谈了吗
。
角丽谯估摸着李莲花晨起的时间,早早过来寻他,他正在房内打坐,调理内息。
“花花,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昨晚看你就不大好。”角丽谯仰头看他,眸中似有波光粼粼,半是担忧半是依恋。
李莲花垂眸,这回倒没有避开的意思,由她得寸进尺地靠近,牵了牵唇:“无事,我这身体嘛,许是昨日太过劳累了。”
姑娘腰肢纤软不盈一握,见他没有回避,亲昵地倚靠过来,他想她绵软无骨的双手会不会缠住他抱住他,那他定是难以抵抗,也不想抵抗。她会不会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脸颊被肩骨压出小小的凹陷,那样也是可爱的。她目光惑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嗓音甜糯,嘴里唤的都是他的名字。真到了那一刻,他会毫不犹豫地低头,吻她……
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样期待她的亲近。
姑娘还是保持了一份“矜持”,如果在抱住他手臂的同时还勾缠着手指也算的话。
“等你找到师兄,就得好好治病了知道吗?我会想办法救你的,你不能丢下我。”
“不会丢下你,都听你的。”李莲花顺从心意抚了抚姑娘的软发,能再捏捏她的脸吗,下意识蹭他掌心的模样,太可爱了。
角丽谯不知他所想,冒出一句:“你还没吃过早饭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他有些遗憾地收手,指腹摩挲,强压下那点异样:“你现在要对百川院的灶房下手了?”
“什么呀,我心情好得很,不会炒那么多菜了!”
“好,快去快回。别忘了面纱。”李莲花提醒道。
角丽谯带过来了,只是急着赶来见他,没有戴上。
李莲花恢复打坐姿态,耳边是她取出面纱戴上的轻微声响,而后脚步声远去,很好,等她走了,他也该平心静气,克制心底那股莫名的燥意。
他缓缓垂下眼睫,却不知为何脚步又近了,随之而来的是脸庞覆上的两瓣温热,隔着面纱,触感不明。
却烫得令他心头一颤。
……
“彼丘,你怎么停下了?”
“哦,没事,走吧。”云彼丘收回视线,他怎可能在百川院见到角丽谯呢,应是身形相似看错了吧。
李莲花心绪未宁,却等来了百川院三位院主。
让他试剑,又问起莲花楼,问他为何戴面具,装模作样说了一堆,还要给他喝花生粥,到底希望他是李相夷还是害怕他会是李相夷。
他懒得深究,总归是不会回去的。
试探无果,纪白二位院主先行离开,云彼丘心中迟疑,仍是开口问道:“李莲花,你说有个人,为了个女人,就对他最敬重的朋友下毒,害他跌入东海,尸骨无存,这个人,该不该死?”
是想在他这里求个心安吗?
都十年了。
“该死,确实该死。那这个人可有害他之心?”
“那个女人说,不想李相夷出现在东海之滨,她不允许笛飞声死在别人手上,可门主的武功深不可测,我若是……”
后面的话李莲花无心再听,如此看重笛飞声,厌恶李相夷的,还能是谁啊。
藏在袖中的手不受控地攥紧,又像失了力一般松开,加重的呼吸混着笑叹吐露出来。
“我若是他,怎能不恨呢……但你都说他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怎么会恨呢。十年过去了,什么恩怨也都烟消云散了。往事何必挂心,都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