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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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竹一脸感激地看向步连枝,又转头问道:“那你呢,周黑鹅?”
周霏在气急败坏道:“我吃饱了撑的吗?!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叫周霏在!跟鹅没有半文钱关系!”
繁竹认真道:“很像啊,不仅脖子长,脾气暴,还嗓门大,真的很像一只看家护院的大黑鹅……”
周霏在嘴角抽搐,“行了,你们兄妹待着吧,我还有事。”险些耽误了时辰,周霏在急忙翻身上马。
繁竹好奇地问道:“周黑鹅你要去哪?”她看上了马背上的雕弓,做工精巧,又大又有气势。
周霏在冷哼一声:“关你何事?”说完,双腿一夹马肚,走了。
繁竹惋惜地最后瞥了眼那张雕弓,喃喃道:“可惜了。”她力气大,弓箭不知拉断了多少把,射箭一直没学会,想想李霁拉弓射月、百步穿杨,别提多威风,她就忍不住眼红。
李霁说过不能直接问秦晋山的事,繁竹只得旁击侧敲:“哥,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好好一个根正苗红的江州少年郎,咋就长成如今这般...妖艳,呸,耀眼?
步连枝道:“你身上还有伤,我们进去聊。”
马车走的不快,李霁和墨染两人过了晌午才到平江县,风虽有些凉,但太阳晒在身上还是蛮暖和的。
李霁下车,活动了一下坐的僵硬的双腿,路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平江”二字,过了这碑,就算是到了平江县县内了。
泥泞的土道上,零零星星撒着碎石,一老妪佝偻着背,同一有着书香气的青年拉拉扯扯,惹得过路人驻足。
李霁拢了拢大氅,仅仅是一瞥,一双杏眼中充满了愤怒,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握住了老妪满是青筋和皱纹的手腕,道:“玉牌哪来的!”气势不比往常,声音也微弱的只有四人能听到。
老妪一愣。
被老妪拉住的少年也是一愣。
墨染解释道:“婆婆安心,我娘子只是看着这玉牌做工精巧,想问问哪里还有得卖。”
老妪满心欢喜,一看二人的衣着打扮就是有钱人,巴结道:“是我在路边捡的,姑娘若是喜欢,十两银子卖给你。”
少年一愣,“你刚刚说才……”
老妪吼道:“你又不买,插什么嘴!”
李霁点点头,二话不说从荷包里掏出十两银子,买下了玉牌。墨染仔细瞧看那玉牌后,才明白李霁为何如此反常。
玉牌轻薄透亮,纹理雕刻流畅,刻的是翠竹醉夏。这玉牌,繁竹贴身携带,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老妪手中。
李霁手中把玩着玉牌,心中计算着行程,平江县在江州城西二十里,繁竹出事的地点在平江县以北四十里,自皇城一路南下前往江州,若走官道,必过平江。繁竹遇险,若是宫中之人动的手,暗河不会什么线索都查不到。
李霁看向墨染,佯装柔弱道:“夫君……”一双杏眼中毫无柔情、尽是算计。后面的话还未说完,李霁一阖眼倒了下去,正好倒在墨染怀中,被墨染拦腰抱起。
墨染会意道:“婆婆留步,我娘子受了风寒,瞧着这附近也没有客栈,不知婆婆能否帮忙寻个住所?”
老妪立刻答应道:“这事儿简单,两位若不嫌弃,我家倒是有间厢房闲着,只不过……”
墨染道:“我们自然不会白住。”
老妪心中算盘打的噼啪响,近日不知踩了什么狗屎运,发财了!发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