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楼弃说得对,于阿茉儿而言,只要可以攀附,是谁都可以。
阿茉儿用一个吻和一粒药丸向楼弃证明了他前半句话的错误。现下,她将用取乐的法子证明他后半句话的正确。
阿茉儿用带有楼弃津.液的指尖点点他的耳尖。
她眼里含情,脉脉注视着楼弃。
楼弃喉结滚动。
耳朵上传来阵阵麻意,他舔了舔嘴角,开口道:“喂我了什么?”
啊——
阿茉儿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好像楼弃不提醒,她就会忘了喂过他药丸似的。
“你没吃过吗?”她没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楼弃又被她气笑。
她没回答,但答案呼之欲出。
楼弃没吃过,但喂别人吃过。
更准确的说,他曾隔着手套,牵掣住阶下囚的下巴,硬生生强迫别人吞下。
那味道,是春.药。
阿茉儿歪过头看着楼弃。
她无辜地眨眨眼,像某种不谙世事的小动物。如果楼弃没读到她眼里恶意的嘲弄的话。
“你也吃了。”楼弃冷静地陈述事实。
两人的身体温度开始上升,阿茉儿揉捏楼弃耳朵的举止让他发颤。
“对啊。”阿茉儿顺着楼弃的话说下去。
她手上的动作更重,楼弃已是第三次轻哼出声。
忽然,阿茉儿收回手指。耳尖空空的,楼弃的心情一下子荡入谷底。
“楼弃,现在能帮我的,不只有你一个。”她抱臂,身子靠到床柱上,与楼弃拉开了距离。
话如覆水,难收。
阿茉儿努努嘴,随后带着恶意出声嘲弄:“对我来说,是谁都可以。”
她语调轻快,娓娓道来。
“有需求时亦是。”她语调轻快,娓娓道来。“也许裴沽比你好用。”
她看着楼弃,嘴角扬起,漏出两只尖尖的虎牙。
“苏鸣、裴沽、辜笑川。三人都被你玩得团团转。”
“我该说你始终如一,还是媚骨天成?”他话里是戏谑,不见半分真情。
可阿茉儿就是知道,这是楼弃沉不住气了。
于是她也笑:“我只问你六字。”
“是履行承诺么?”
楼弃一时失语,俊俏的脸上现出难得的躲避。
阿茉儿见状眼色发冷,她字字珠玑。
“既不是承诺,你向我要什么专情的保证?我都没向你保证什么。”
“毕竟,把我耍的团团转的只你一人。”
“你也好,苏鸣也罢。裴沽亦然,都是我达成目的的工具罢了。”
阿茉儿一字一句吐出刺耳的真话。
“我之于你,亦是如此。”
“只可惜,现在,底牌在我手里了。”
“楼弃,我现在让你像今日这般发疯。不过是勾勾手指便能做到的。”
话已至此,屋内不剩什么浓情蜜意。
尽管阿茉儿拿出手的药一向上乘。
楼弃的一声浅笑揭露了二人首次对峙的结局。
阿茉儿听见笑声,循声看去,她不见楼弃脸上有半分笑意。
最后,他也不过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他说:“想了。找我。”
阿茉儿对此仍持有高傲的姿态。
她没答应,也没拒绝。
随后,再传入耳的是门闭上的声音。
屋外,小九正候着。
他打算等头儿出来后,朝阿茉儿解释昨天夏小姐穿了那身衣裳的事儿。
此事属实是他愚蠢了,已经被楼弃骂了。
抬眼,小九看见楼弃推门而出。
小九随之就打算推门而入,他手都放门上了。
下一秒,楼弃轻咳:“别进去。”
小九手上的动作停下,面上带着疑惑看向楼弃。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小九瞧见自家头儿的耳朵红的像那盛开的牡丹花似的。
“哦。哦。”小九坑坑巴巴的应声。
不该他问的,他自觉不多问。
于是向阿茉儿解释衣裳的事儿就这么搁置下来。
小九打了个哈欠,便去找裴沽新招来的侍卫玩去了。
那新侍卫也是个八卦的,他贼兮兮问:“上一个为啥被换了?这么富的差事怎么轮得到他了。”
这新侍卫算是问对人了。
不过,小九还是很保守的买了个关子。
他说:“别提。我头儿说要是我再犯一次错,给我也换咯。”
那新侍卫被小九的话吸引走注意力,他又问:“你犯啥错了?”
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