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你伟大，你清高，你去帮呗！别搞道德绑架！”

“要不是秦尧轻信羊生肖的鬼话，我们根本不会误入山海异兽窝，更不会命悬一线！都是他秦尧的错！”

周濯清吵不过人家，又平添了一肚子气，左看右看，最后偷摸捡起石头，趁黑袭击那人。

“哎呀，我以为是巨兽杵这儿呢，真不好意思。”

被打的玩家头上立马肿包，破口大骂，“你TM当我傻？你分明是故意的！”

周濯清瞧他捣鼓背包，转身要跑，回头撞上一堵“热墙”，摔倒在地。

“什么玩意……”

望见少年头两侧的羊角，周濯清一愣，“你..你是羊生肖玩家？！”

目光下至，少年不及他高，头发却长得夸张，直到与辛文霜打斗的巨兽喷火，银白发丝在火光照耀下有一种诡异美感，周濯清这才开始踉跄后退。

少年眼瞳红调，咧嘴一笑，虎齿毕现，瞳仁在瞬间紧缩成竖线，烟状血丝攀附两颊，令人生畏。

“抓到你了。”声音犹如婴儿般。

与此同时，辛文霜在几头巨兽的联合猛攻下，体力极速下降，她退居一侧，颤抖着手去捡秦尧的尸首，却被巨兽尾巴缠中，经过一路拖拽，直抵兽群中心。

为首的巨兽先行张嘴，火焰即将出口，辛文霜掏出匕首，胳膊却被其前爪拍中骨折，她强忍着痛，不服输地要再次出手，不料巨兽抬脚，直往辛文霜天灵踢去。

这时，水流聚成一条线由上至下尽数泼来，剑刃扎进巨兽脖颈，热腾的血糊了辛文霜半张脸。

她猛然睁眼，对上倪商的目光，不由怔住。

倪商抓着木剑柄，整个人吊在因痛发狂的巨兽身上，她不知从哪儿捡的塑料瓶，斩杀巨兽的同时还不忘洒水驱赶周围的兽群。

辛文霜艰难起身，骨折过的手垂荡身侧，瞥见洞窟内的地下河，再结合倪商的行为，她若有所思，当即招呼起玩家。

“这巨兽怕水，属性为水的玩家对它有克制作用！”

辛文霜说完，发现在场的玩家少了三分之一，心生不安，就连倪商也察觉到不对，因为她没再看见水行玩家，而身下的巨兽趁倪商分神，一个扑棱将她反压，张嘴就要喷火。

倪商撅嘴吐水，巨兽受到刺激，猛然松掌，倪商翻身一滚，成功逃出兽群。

还好她留了一手，提前喝了一口地下水没咽。

“你没事吧？”辛文霜赶上来询问。

倪商指指她晃悠空中的手，“这句话该我问吧？”

辛文霜随即扶住胳膊，用力往上一摁，骨头咔咔作响，成功归位。

“我习惯了。”

她打量着倪商，“以前没见过你，新人？”

倪商点头，辛文霜面露惊讶，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头这么铁的新人。

“有的异兽即便喷火也不代表他们属性为火，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那你运气不错。”辛文霜说。

“你确定不错？”倪商环顾四周，表情愈发严肃，“我可是连规则都没弄明白的萌新，刚抽完生肖就被系统传送到了玩家阵营。”

“抱歉。”

辛文霜面含愧疚，她刚要说话，却被倪商打断，“小心点，除了巨兽，这里还有其他东西。”

眼前的巨兽像感知到了什么，前一秒还在与玩家亢奋周旋，后一秒便发出呜咽与低吼，开始缓缓撤退。

辛文霜抓着金弓，目色警惕，倪商抬头，对上两道红，伴随其一张一合，她才后知后觉，那是一双眼睛。

眼睛背后漂浮着数不清的“水”字，周濯清与其余头顶带蓝色“水”字的玩家，身上通通绑有火绳，他们生怕激怒面前少年，根本不敢高声呼救。

“你是谁？”倪商率先打破寂静。

少年的笑声似婴孩，回荡洞窟，传来阵阵回音，直叫人浑身发凉，汗毛竖立。

他往后退步，一跃而下，出现在众人视线，一开始有玩家见其头侧羊角以为是骗他们进洞窟的羊生肖，气得要骂街，可当看见对方及膝的银白长发与虎齿后，到嘴的脏话硬是憋住了。

倪商瞧旁边有一中年男子从背包里摸出一本图册，翻开几页后，时不时望向少年，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其惨白。

“其状如羊首人面，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是食人…是……”

他一连几个是没说出口，辛文霜不耐烦问道：“肥鱼！快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肥鱼合上图册，绝望闭眼。

“霜姐，他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