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红苹果

也不安全，一杯行了，一杯够了。”

“欸，李组长，你这什么意思啊？刘总都还没发话呢，你先上纲上线了？人小池这一杯下去不是好好的吗？再喝一杯是给你们组招揽项目，小池能不乐意吗？”

池观秀开始晕了。她默不作声地放下酒杯，迷迷糊糊盯着组长看。

组长是好人来的。

“小池？”刘总看向池观秀，一眼辨出她已头脑不清醒。

小池转过头看他，老老实实道歉：“刘总，我喝不了了。”

“这孩子迷糊了。”组长拍拍她的肩膀，跟刘总请示：“我这会就给她送回家吧，刘总，不然估计她明天上不了班了。”

“你急什么，老李？”刘总又抿了一口酒，拍拍腿起身：“当老板的这点担当还是有的。我劝的酒我负责，你继续喝，我送小池回去。”

“不不不，”李组长摆手，“咱们都是陪刘总来的，刘总走了酒局也就散了，我去送就行，没事儿，我正好也该回家了，顺路。”

刘总笑看着李组长。

周围的部员们都懂人情世故，一个二个劝起李组长来：“哎呀，刘总今儿个开新车来的，咱可都看见了啊。李组长，你想当一回大英雄，你得问人小姑娘乐意坐哪辆车。别小池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坐坐刘总那新车，你给人把机会剥夺了，那不是好心办坏事儿嘛。”

这边正僵持着，池观秀突然诈尸般抖了一下，她环视了一圈酒桌，嘴里蹦出来两个字：“酒驾。”

她怕死，不乘酒鬼开的车。

“我叫的车，小池。”李组长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拿好东西跟自己走，等人起身准备好，他才客客气气又给刘总鞠了一躬，“我们先走了，刘总。等会喊小王给您也喊个车——千万别酒驾。”

李组长是好人。他把池观秀带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差点没被她拽倒滚下楼梯，这样他都没生气。

池观秀松开抓着组长的手，晃晃悠悠朝一个人跑去，她扑进他怀里，小狗一样汪汪呜呜地嚎：“你是哪位？”

那人刚从车上下来，猝不及防被她抱住，对上李组长的诧异表情有些窘迫，他拍拍阿秀的腰，说池小姐你好，我是斯年。

怎么是斯年？池小姐一下就委屈了，她抬头打量着他的脸，手指尖在他鼻梁上点点点，怎么是斯年？

“不好意思，这是我女朋友。”斯年朝李组长笑了笑，“我来接她回家。”

“啊？”李组长不能确定，他问：“小池，这是你男朋友吗？”

“是吗？”小池抓着斯年的手，也有些迟疑地左右晃了晃，过了一会她点头，“是的，这是我男朋友。”

见李组长还是半信半疑，斯年从口袋中摸出池观秀的身份证，庆幸道：“我带了这个。”

李组长一看，上面确实是小池的照片，他又转头看了看靠在年轻人肩头的小池，这才放行。他亲眼看着这位年轻人把池观秀扶上车，又小心地拍下了车牌号，嘴里慢慢呼出一口气。然再定睛一看那车尾logo，一口气再度堵上心口。

年轻有为？还是生在罗马？老李老泪纵横，心说不知这次得罪了领导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

“秀秀。”

斯年看着不肯下车的池观秀发愁，他不知道平时那么腼腆乖巧一小姑娘喝醉了怎么拧成这样，说什么都不愿意回家。

“困了要回去睡觉才行。”

池观秀缩在座椅里一动不动。

“为什么不回家？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秀秀垂着眼睫回答：“有人要打我。”

“怎么会有人打你？”斯年气笑了，他弯下腰撩开了她的碎发，小声哄道：“如果真的有人打你，我就杀了ta，好吗？”

现在秀秀不怕别人打她了，她怕眼前这个精神病杀她。

“那我一个人回家了？这样别人就会打我杀我，你在这里躲好，千万别出声。”

斯年作势要走，池观秀骤然拉住了他的衣角，抬头，泪眼朦胧地说等会，“等会我就和你走。”

“你不是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我想，但是我不能让你死。”秀秀牵着他的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认命般妥协：“如果我跟你在一起，就要保护你不挨打，不被杀。”

斯年平和的面容好像被猛烈地锤了一下，粉饰好的面具露出一条裂缝，他问：“哪怕让你自己受伤吗？”

池观秀点头。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是怕死吗？

“因为你是斯年。”池观秀哭得特别伤心，她走下车抱住他的腰，埋进他怀里哭湿了他的衣襟，哽咽着说：“因为你是斯年。”

“斯年……”他恹恹的脸上浓眉微蹙，视线落在虚空处茫茫然问：“你那么爱斯年吗？”

那一瞬，斯年感受到池观秀所有动作定格，她抓着他的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