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星汉灿烂（24）

虞弯弯回家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跟江澄联系，自从那日在梁府匆匆见过一面，他们就再没见过，这些日子江澄又总是忙碌。

“阿澄，你是跟凌不疑撕破脸了吗？他看起来很不友好呢。”虞弯弯告状道。

“他难为你了？”江澄眼睛一眯，手不由开始摩挲手上的戒指。

“那倒不至于，只是感觉的出来不怎么待见我吧，不过我也不会让他好受就是了，估计这会儿他正在哄程少商呢。”虞弯弯呲牙。

“不必理会，他是想报仇想疯了，所以脸臭。”江澄道。

“是为了当年孤城的事？跟那个突然被贬斥的小越候有关？”

“恩，当年孤城的兵器被换是小越候做的。”

“拿将士的性命当儿戏，罚的也太轻了点，难怪凌不疑脸那么臭。不过他还真是执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霍将军才是他爹呢。”虞弯弯道，她还是挺佩服凌不疑能做到这个份儿上的。

“或许，真的是呢。”江澄道。

“什么意思？”虞弯弯有点懵。

“霍翀有个儿子，名叫霍无伤，与凌不疑年龄相仿，长得也很相似。”江澄意有所指道。

“你是怀疑凌不疑可能是霍无伤？不能吧？就算霍君华疯了，认错自己儿子，没理由凌益也不认识吧，那凌益可是巴巴地盼着凌不疑回凌家呢。

再说，若他真是霍翀的儿子，那与皇帝的情分不是更深一层？统领霍家君也更名正言顺，他有什么理由舍弃这些好处？”虞弯弯道。

“我也只是猜测，当年霍君华带着凌不疑流浪了一年多才回来，回来之后霍君华就与凌益绝婚了，凌不疑也放在宫里教养，这些年更是极少与凌益接触，若说凌益认不出也不奇怪。”江澄道。

“就算凌益认不出来，那也没必要换身份吧？没事干嘛给自己认个糟心的爹，嫌日子太好过了吗？逻辑还是不通呀。”虞弯弯道。

“凌不疑可从来没认凌益这个爹，而且据我所知，好动喜武的是霍无伤，凌不疑是喜文喜静的，听说身体不好。孤城出事的时候，凌不疑已经有六七岁了，都说三岁看到老，一个人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江澄道。

“你的猜测虽然有点大胆，但想想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那难得他隐瞒身份是为了更安全？凌益虽然没有霍翀厉害，但好歹是活的嘛，活人总比死人有用，好歹能多一层保障。”虞弯弯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你就没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江澄无语。

“什么可能？孤城一战是凌益干的？他也没这本事吧。”虞弯弯道。

“凌益的确不是什么有能耐的，可若是先有劣质兵器，再有人故意延迟救援，然后再加上他一个里应外合的叛徒，你觉得这样够了吗？”江澄道。

“蚁多咬死象？”虞弯弯有些不寒而栗。

“小越候中饱私囊偷换兵器，老乾安王中伏延误支援，孤城困守多日城破，霍氏满门覆灭，可凌益却那么巧的全身而退了，他凭什么。”

“你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虞弯弯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道：“所以你怀疑凌益为了自己活命，勾结外敌，还抛妻弃子？这要是真的，也太不是人了吧。”

“八-九不离十。”

“可我看凌益对凌不疑这个儿子挺看重的啊，不管凌不疑脸多臭，都一直努力想让他回家，应该没那么丧心病狂吧？”虞弯弯不确定道。

“看重？若真是看重，怎么会在自己的妻儿疑似被害之后仅仅一年时间便另娶？如今这般姿态，不过是因为凌不疑是他唯一的子嗣罢了。”江澄却更理性。

虞弯弯一时没有言语，她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一个父亲能如此凉薄，可又无法反驳江澄的话。

“再来说霍君华，霍君华能在那样的绝境下带着孩子活下来，心性绝不是弱的，若说她真疯了我是不信的，至少当年她是绝对清醒的。

再看她回来之后做了什么，故意闹上凌府，弄掉淳于氏腹中胎儿，与凌益绝婚，求文帝宣后收养凌不疑，然后她便疯了。”

“安排好一切就疯了…确实是太巧合了。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她只是对凌益寒心了呢？”虞弯弯道。

“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江澄没有反驳，而是如此问道。

“我？如果你敢背着我另娶，我一定让你‘净身’出户！”虞弯弯脱口而出。

“…我就不该问…”江澄无语。

“咳咳，那个，这个我们何必猜来猜去的嘛，查一下不就好了。凌不疑和程少商婚期将近，凌不疑肯定是会带程少商去见霍君华的。我呢，先跟程少商打好关系，到时候借她的手去查不就容易多了。”虞弯弯道。

“你跟程少商那么要好，利用她不愧疚？”江澄挑眉。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做坏事才是利用，我又没有要揭穿凌不疑或者对付凌不疑。再说了，觉得凌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