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星汉灿烂（37）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虞弯弯来到寿春已将近3个月，寿春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江澄的折子刚呈上去没几日，文帝便催着江澄即刻回京。与此同时，虞弯弯也收到程少商的来信，得知程始找到了，事情也水落石出了，她与凌不疑也准备启程回京了。

程少商在信中对程始的事情只简单的说了结果，对其中的过程丝毫未提及，虞弯弯心下奇怪，便跑去问江澄。江澄对铜牛县的事情却是知之甚详，见虞弯弯好奇，江澄便也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虞弯弯，还贴心的给普及了一下这其中牵扯的人物身份背景及其背后的利益牵扯，甚至是并无证据的猜测也一并说给虞弯弯听。

“那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他做了这么一场大戏，又没有杀了程始，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难道只是为了搅混水？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虞弯弯疑惑道。

“不管他想做什么，这次终究是什么都没做成，他日定会卷土重来，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江澄道。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铜牛县居然就牵扯了这么多事情，比较起来寿春反而没这么复杂。”虞弯弯不由叹道。

“彭坤这人自然也是有些能耐的，不然也不能在寿春盘踞多年。”江澄道。

“有能耐也架不住作死，好好的土皇帝不做，非要往绝路上走，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真不知道当皇帝到底有什么好，累死累活的不说，也没什么自由，要我就宁愿做个土皇帝，好吃好喝好享受，只要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好了，多安逸。”虞弯弯撇撇嘴。

“人嘛，总是得陇望蜀，眼睛只望着高处，总想着高处的风景会更好；像彭坤这种已经身居高位的人，也只剩下帝位这个诱惑了。”江澄淡淡道。

“可我觉得彭坤不太像真的想当皇帝，就像你说的，彭坤不是个没脑子没能力的人，可这次的造反给我的感觉很是仓促，不像是预谋已久的样子，反而像是被逼的狗急跳墙；而且就我这几个月跟这些女眷的接触，我觉得彭坤得了娇妻之后，挺安于现状的，没必要作死。”虞弯弯道。

“或许是他脑子抽了呢。”江澄故意道，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你又忽悠我！”虞弯弯没有错过江澄那一丝笑容，气哄哄地扑过去作势要打人，被江澄拦腰抱到了腿上。

“你干嘛，放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登徒子！”虞弯弯不依不饶地挣扎。

“我抱自己媳妇天经地义。”江澄捏着虞弯弯脸颊上的软肉，不客气地低头就亲。

好半响，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虞弯弯懒懒的地靠在江澄怀里，继续刚才的话题。

“快说快说，到底是为什么，彭坤有把柄能让皇帝砍他头？”虞弯弯捏了把江澄腰间的软肉道。

“你这野性的直觉还是这么不容小觑，彭坤谋反确实是为了自保。”江澄捉住虞弯弯作怪的手，说道。

“什么把柄这么厉害，要用谋反来自保？叛国投敌？”虞弯弯好奇道。

“很接近了。”江澄团着怀里的人，颇有些事不关己地说道。

“这国家不是本就刚建立没几年吗？真要叛国他当初不勤王不就可以了？打了江山再投敌？逻辑不通啊。再说了，彭坤的气喘病不也是因为战争造成的吗？他不应该是恨极了对家吗？”虞弯弯愈发觉得不对头。

“说是投敌叛国严重了些，他们不过是与敌人联手铲除异己罢了。”江澄冷冷道。

“铲除异己？他们？”虞弯弯仔细想了想，又道：“是跟当年孤城一战霍翀的死有关？”

“聪明。”江澄低头啄吻了下虞弯弯的额头，夸赞道。

“我就说为什么凌不疑非要来寿春，这下就说得通了。”虞弯弯懒懒地仰头搂着江澄的脖子，回了个吻道。

“你说他们，除了彭坤还有谁？哦，我明白了，是这个人威胁到了彭坤，所以彭坤才狗急跳墙，对不对？”虞弯弯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答对了，那你再猜猜这个人是谁？”江澄道。

“嗯……我猜是凌益。”虞弯弯沉吟了一下，道。

“为何？”江澄眉梢一挑，问道。

“这个很好猜啊，虽然我不清楚当年孤城一战详细的来龙去脉，但是我可以用排除法。当年出现过的人物中，霍翀是受害人，凌不疑母子俩是幸存者，很可能也是目击者；老乾安王死了，小越侯从中谋利的事也暴露了被抓了，那时候彭坤都还没狗急跳墙，那就说明这些人都没有威胁到他。这样一来，那就只剩下当年十分幸运活下来的凌益还好好的了，就他最可疑了。而且，从凌不疑对他的态度也可以侧面印证这一点。”虞弯弯条理清晰道。

“我猜的对吗？”虞弯弯问道。

“目前其实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凌益和彭坤与当年的事有关，但八.九不离十。”江澄道。

“我觉得凌益手里肯定有证据。”虞弯弯道。

“即便有，也只会是与彭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