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糖
于葡萄的甜度。
耳边好友絮絮叨叨地在说着话:“….今天陆诚还真来了。”
捕捉到关键词,孟宴臣回神:“陆诚?”他来干嘛。
“昨晚我给说漏嘴了,说今天上他那儿去看看,结果他还真特意来了。”肖亦骁暗戳戳地观察着孟宴臣的神情,补刀,“后来知道于漫佳受伤之后他就冲去医疗室了,结果你俩早走了。”
孟宴臣嘴里的糖已经快化完了,他顺势咬碎最后剩的那点,直视肖亦骁。
肖亦骁那点小心思被戳穿,连忙低头喝了口酒,再抬起身子却只见孟宴臣拿起车钥匙正要往外走。
“诶,走啦?”他诧异。
“嗯。”孟宴臣答道。
心中那一丝攀起来的焦躁和巨大的冲动混合在一起,让他克制不住心中的愿望。
刚刚吃的棒棒糖实在是太甜了,所以他就是非常的、无比的、想现在立刻马上见到她。
———
等孟宴臣开到于家了,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么的不理智。都快十一点多了,也不知道漫佳还醒没醒着。
“漫佳,你睡了吗?”他给她发短信,问道。
“还没。怎么了?”于漫佳秒回。
孟宴臣低低一笑,也是,她怎么可能是早睡的人。
他大拇指摩挲着屏幕,犹豫半响,还是找了借口:“我的外套是不是落在你那里了?”
于漫佳:“嗯嗯,打算明天洗好了再给你送过去的。”
孟宴臣:“现在方便吗?我正好开车路过。”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于漫佳就从正门出来了。
她似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些微湿。许是被他此刻就在门外这件事吓到了,踩着个球鞋穿了个居家长裙就出来了。
她走的不快,见到孟宴臣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递给他。
“你要的这么着急呀,我还说明天给你洗洗呢。”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灯光下越发显得她皮肤细腻光滑,白皙如玉。
孟宴臣眼神一暗,伸手接过衣服又给她披上,认真嘱咐:“漫佳,以后晚上别人约你,不要自己一个人穿着家居服就这么出来。”
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太危险了。
于漫佳懵,既不明白为什么还给他的衣服他不要,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晚上站在家门口,所以只能困惑地看着他。
孟宴臣见她那副呆呆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冒出一丝笑意。
明明平时那么机灵的一个人,有时候却傻的让人心碎。
“衣服是借口,”他望着她,不自觉地轻咳一声,解释:“就是想来见见你。”
于漫佳觉得自己此刻的脸一定像是煮熟的大虾,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大概有可能是…被调戏了?
她浑身僵硬,有些不知所措地回了个“哦”字,抬头却见孟宴臣笑意渐收,正色的看着自己。
他喉咙轻滚,半是商量半是打探的语气:“那天没来的及说,刚刚突然…想和你讲讲我和许沁的关系。”
听到许沁两个字,于漫佳一下就醒了,神色清明地看着他,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和她的关系…之前我也和亦骁讲过。”孟宴臣似是陷入了回忆,开始慢慢讲起了那个故事。
从前有两只毛毛虫,他们一起生活在黑暗的洞里,虽然黑暗,但有陪伴。可突然有一天,有一只要羽化了,可以变成蝴蝶飞走了。
她义无反顾地抛弃了伙伴,奔向了她想要的自由。而剩下那只毛毛虫,还呆在洞里,独自面对暗无天日。
“…他们之间的情感不一定是爱情,更像是互相依靠、互相陪伴的友情以及亲情。对于被剩下的那只毛毛虫来讲,他一方面为自己化蝶的伙伴而感到开心,一方面又会觉得被背叛了。”
“她怎么就能那样走了呢?留着剩下的那只自己面对黑暗,也没有想过他可能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说罢,孟宴臣收起略显萧索的语气,有些期待的看向于漫佳,希望她能懂。
于漫佳是懂了,又有些心疼。
刚刚一讲起关于过去的故事来,他连痛苦都是平静的。
“所以另一只为什么不也化蝶飞出来呢?”她歪头问,有意开导。
孟宴臣苦笑:“化蝶这种事,哪里是毛毛虫自己说了算的。”
于漫佳无言,有些生气于他的自我放弃。
她决定一把扯掉故事的伪装,直问向他的内心:“所以你想一辈子待在里面不出来?”
她的神色太过认真,孟宴臣自己本就没想好答案,一时怔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夜色静谧,耐心等了一会,于漫佳到底还是不忍心看到他落寞的倦容。
她调整了下神色,假装调笑道:“行了毛毛虫,别在这里伤春悲秋啦。”
她轻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