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
切,真是明知故问!
雅洛最讨厌的,就是帝青这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她翻了个白眼,指尖墨绿色寇丹在空中划过一丝靓丽的弧度…
下一刻,明明还在别墅门口的她,就出现在了帝青身旁。
“真是的,人家只是出去约个会而已?”
“干嘛这么凶!”
雅洛手指卷着粉发,声音哀怨,可那双眼睛里的冷意却如海一般,快要溢出来了。
她直勾勾的盯着帝青手臂上的伤口,语气凉飕飕的,阴阳怪气起来,“怎么,姐姐这是因为那个出轨的恶心玩意,伤心难过之下,自残了?”
“瞧瞧,这可怜见的,”雅洛伸出手,就要去碰帝青,嘴里还不忘讥讽道:“姐姐一个普通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帝家可就只能我继承了……”
帝青眉眼倏地冷了,她警告似的,毫不客气的拍下雅洛的手,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声音淡漠,“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不过是约了个会,你这狐狸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帝青伸出手,两指捏住雅洛的腮帮,微微用力,语气森冷的像是寒天腊月里的雪,“若是真结了婚,你以为那些世家还会容你继续放肆?”
还是你以为,我会容忍你?
雅洛背对着路孟,半坐在沙发扶手上,在帝青手指越发用力的情况下,她身体不自然向后倾,口水从嘴角溢出,口红也飞到腮边,可她还是固执的,决绝的看着帝青。
少女粉色的卷发与嫣红的裙摆纠缠,犹如盛开的花,绚烂恰在盛放时。
红裙与清新淡雅的白绸相交,从沙发上倾袭,又落在地毯上。
流下一滩像血似的红泊,染上了尘埃。
可平日里最为珍惜这条裙子的雅洛却无暇顾及到了。
雅洛被迫抬着头,眼角泪花莹莹,整个脸都变了形状。
她恼怒、愤恨,脸蛋染上淡淡的红,墨绿色的指甲下意识用力,竟是硬生生在沙发上留下了十个指洞。
蓦地,雅洛想起什么,迅速收回手,放在背后。
她的手死死握着,修剪锋利的指甲扣入掌心,刚刚结了痂掌心再次流出血来。
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空气中浑厚的红酒香气,以及霸道中带点苦涩的啤酒味,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味道。
雅洛艰难的眨眨眼,忐忑且期待。
她,会闻到吗?
雅洛紧紧盯着帝青的一举一动,不放过后者面上,任何一丝波动,可让雅洛失望的是,帝青只是轻轻侧过头,神色微敛。
除了身上的冷意更盛了些,她没有任何波动。
仍然警惕的、冷淡的看着自己。
除了警惕、除了冷漠,什么表情都没有……
哪怕是厌恶都没有!
雅洛看着帝青冷漠的模样,心里委屈极了。
为什么就不能看看她,她就那么比不上一个死了的人!
他过去在家的时候,你的注意力就只在对方身上!
他现在死了,你的注意力也还是在那个人身上!
雅洛心里有千言万语,可她清楚的知道,这些都是无法对帝青明说的。
说了,就连被对方嘲讽命令的机会都没了……
只是,委屈是真委屈,倔也是真倔,雅洛眼睛自始至终都瞪的大大地,死死地。
尤其是在帝青看她的时候。
帝青对上雅洛那双充满倔强的视线,皱了皱眉头,不是很愉悦。
不易掌控的棋子,总是想跳到你手里,毁掉你的棋局。
造成不了多大麻烦,可心烦还是会有的。
更可怕的是,她还要用那种傲慢做作的方式,企图告诉你,全天下,她最在乎你。
帝青缓缓收紧掌心,不容忽视的力度自她的手传至雅洛脸上,捏的雅洛涕泗横飞,彻底失去了回来时的光鲜亮丽。
帝青定定的看着雅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得到了奢望已久的,来自帝青注视的雅洛,却并没有那么开心。
雅洛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发出警告,背后寒毛立起,体内的精神体暴躁恐惧的憋在了一个角落。
她隐隐察觉到什么,只差一点点契机就能想通。
可这时帝青蓦地松开了手,正嫌弃的拿着手帕擦去指尖的湿润与绯红。
也不管雅洛如何难堪,她对着路孟扬扬下巴,发号施令,“把她带到阿赛尔爷爷安排的屋子里,别磨蹭。”
雅洛咬牙切齿,她埋怨的瞟了路孟一眼,转身,拎起路孟的一条腿,刚要走,就听见帝青那恢复了平静的声音,“好好带着。”
雅洛咬了咬唇,愤愤的跺了跺脚,改为拎着路孟的后脖领衣服,一甩高跟鞋走了。
一转过身,雅洛就换了副面孔,阴冷的看了路孟数秒,坐上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