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故事
自那日见过苏辞后,我妈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了,仿佛一夜间正常了许多,又仿佛一夜间魔怔了许多。
次日,她拿着各种自制糕点来探望我跟唐果,用一盒草莓果饼就轻易让唐果对她打开了话匣子。不过,她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唐果说的都是离家后的精彩趣事,虽说他住过一次院,但痊愈后几乎没什么影响,很快养的更加圆润白嫩,气色上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我妈听后十分伤感。说了句:“看来苏辞就是你的命,他走了,你的命也丢了,这么多年,我唤不醒你,多少俊朗少年打动不了你,如今他回来了,是死是活,你便守着他过吧。”
我有些诧异:“你过去为什么没跟我提过他一句?非但不提,还拼命给我安排相亲,你这是什么用意?棒打鸳鸯吗?”
我妈眼底怒意滚滚:“你喜欢谁都成,偏偏是喜欢他的儿子……。”
我疑惑道:“苏辞是谁的儿子?”
苏辞应该从来没有带我见过他的父母,八年前他消失的很彻底,周周一个亲戚朋友也没有与我们往来过,以至于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多年前就已是有夫之妇。只是如今提来辛酸。
我妈忽然住嘴,她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却将过去的事瞒的密不透风,看来这其中大有文章。
她被我盯得不自在,低头摆弄糕点盒子,半晌,幽然道:“也不是我不愿意提,是八年前他将唐果送回来时,与我有过约定,八年内不准在你面前提及往事。只说唐果是捡来的。叫你养在身边就是。我以为,美人在怀,他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找你,而你已经忘了他。八年时间足以另寻新欢。”她叹了口气:“只是,这两件事我都想错了。”
我更加疑惑:“八年之约?”
她将收拾妥当的空盒子跨在胳膊上,站起身道:“唐杺,我该走了。”走到门口,回头又道:“我要出趟远门,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你如果有事问我,等我回来再说吧。”
我目送她走出院子,背影甚凄凉。
我有些伤感,只是这股情绪没来得及渲染开,突然接到许诺的电话,听上去很不好意思,道:“唐杺,你前阵子你让我查那个有血液捐赠需求的病患,很抱歉,这位患者的信息是加密档案,作为合作医疗机构,没有家属允许,阿染没有权限调取病人资料。”
我有些惊讶:“聂染没跟你说过吗?病人家属前阵子找过我,我们已经达成互惠协议,大约他们这种机构有独立医研体制,病患信息不方便对外泄露吧。”
她道:“这就怪了,这事阿染一个字都没对我提过,不就输点血吗?也不是什么大手术。”想了想道:“要不你问问苏辞?”
我道:“他挺忙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处理好。”苏辞一直不同意我给苏小礼献血,我与秦格签的又是保密协议,她依照协议内容将唐果的抚养权还给了我,我就务必要按时履行自己的义务。没有商议余地。
许诺又道:“还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密封在档案袋里,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
这回轮到我不好意思了,这阵子发生了许多事情,没来得及与许诺互换信息,拍拍脑门,道:“唐果上次不是生病住院了吗,亲子鉴定结果我已经拿到了,你手里那一份就不用再送过来了。”
许诺奇道:“怎么说,苏辞跟唐果相认了吗?”
我有些尴尬:“鉴定结果,唐果的亲生父亲是乐圣。”
没有意外,许诺吓了一跳。爆了句粗口,难以接受道:“这怎么可能。”她这颗八卦心立刻被勾的火热。趁她喋喋不休的炮轰前,我赶紧挂了电话。
回想起杵在Fanny醉生梦死的朱敏与乐圣,心中阴霾深重。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是夜,我从房主珍藏的酒柜里捞出来一瓶玛歌2009,坐在窗台上一边饮酒解愁,一边望着窗外景色发呆。
我时常想,那位未曾谋面的房主很是怪异,我猜他要么是个爆发户,要么是个情感颓丧者,这样装修奢华的房间里,随便拎出来一瓶酒就抵得上我一月的生活费。他放着好好的生活不享受,却叫我一个外人讨了便宜,这世事难料,实在没什么道理。
对于品酒这件事,我素来没什么研究的兴趣,加上近日心事重重,品味这个词显然不大适用,一杯酒笼统入腹已有些头脑昏沉,全然尝不出个滋味。我暗暗想,若房主知道我借他的酒来浇愁,心中愁绪也不知被勾起几何,说不定花前月下,我们还可以小酌几杯。
转目望去,楼下花园里的景灯昏黄幽凉,连同JoJo的logo隐在黑暗里,像梦中景色,住在里面的男主人已经多日不曾回来。他让我想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想来想去,过去是我对不住他,现在也只能继续对不住他。
我迷茫的回望客厅一角,不日前苏辞还坐在沙发上给我们讲故事听,说的是金庸老先生在仙侠世界里勾勒出的世间百态。
他说,每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