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瓢了
乔荔知的一句话让乔振业一整夜都处于不甘心的状态。
乔荔知的亲妈出差,按照以往,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于是,偌大的别墅除了一位在厨房忙里忙完的帮佣阿姨,父女俩饭后谁也不吭声地坐在客厅沙发,目不转睛地盯着100寸液晶电视,电视正播放着古早台剧《恶作剧之吻》。
身穿淡粉小碎花睡裙的乔荔知随意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头,以极为标准的葛优躺姿势瘫在黑色布达佩斯沙发上。
她左手抱大桶香芋味冰淇淋,右手握紧餐勺,边吃边专心致志地观摩女主角如何追到学霸男神,看到关键情节点时,她还会不自禁认点点头,学到了。
正当女主角鼓起勇气向男主递出情书的精彩关头…
乔振业毫无征兆地大叫:“不行——!”
乔荔知被吓得身形一抖:“你吓我一跳!”
乔振业猛地一声吼,如沉寂许久的火山猝不及防地喷发,吓了乔荔知一跳,勺子上的冰淇淋直接糊到她的鼻头。
顶着在狼狈的脸,乔荔知幽怨地看向乔振业,“女主角又不是跟你表白,你喊什么不行?”
乔振业语气坚决,“你得让那男的来追你。”
开玩笑,他养出的小白菜怎么能长出腿倒追猪跑?!
乔荔知将餐勺插进冰淇淋桶里,腾出空的右手从抽屉里抽了几张餐巾纸,边擦去鼻子上的冰淇淋,边有自知之明地答:“他貌似对我不感兴趣。”
好像不是貌似。
是真的一点也不感兴趣。
想到这,乔荔知心里就堵得慌。
感觉自己从小到大的万人迷系统在关键时刻失效了。
“你才刚转学,欲擒故纵都得先从刷存在感开始。”宝刀未老的乔振业已然开始为亲闺女支招,乔荔知见他比自己还势在必得的架势,摸不着头脑,“别人家的父母都劝孩子别早恋,会影响学习,怎么到你这里…”
乔振业一时没忍住,笑出声也就算了,还一针见血吐槽,“你成绩都在底端了,还能退到地沟里去吗?”
乔荔知:“……”
好家伙,这话她还真没办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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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袭来,乔荔知回到卧室。
一番洗漱后,她扑倒在柔软宽敞的欧式圆床上。
被丢在玩偶下的手机响了一声,亮起的屏幕显示一条未读消息,乔荔知伸手摸过,一看是江凯伊发过来的:【今天麻烦你啦,等周一我请你喝奶茶吧。】
乔荔知顺势翻了个身,下巴枕在毛绒绒的粉兔子玩偶上,一双小腿立起,小幅度地晃啊晃。
她双眼失神地盯着白色纱帐,周遭寂静,她想江凯伊是她在这个学校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朋友生病了,她应该去看看。
而且,耳畔回响着乔振业说过的话,要追人,得先从刷存在感开始。
明天刚好是周六。
乔荔知抿紧唇,做了个决定。
【你身体好点了吗?】
【要不,我明天来你家找你?】
江凯伊回复得快,自然是欢迎乔荔知来找她,顺带还能领着初来乍到的乔荔知在附近转悠转悠。
乔荔知心满意足地定了个闹钟,幻想着明日的场景,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结果,第二日,乔荔知还是睡过了闹钟原定的时间。
她盯着凌乱的鸡窝头,半梦半醒地坐起,困意压在眼皮,睁都睁不开,差一点就萌生了撂挑子的念头。
南歌市是历史悠久的古都,留下不少洋楼府邸,后来有地产大鳄重修扩建,成了如今南歌本土权贵居住地——御景园。
乔荔知对此没有概念,下楼路过客厅的时候碰上正要出去打高尔夫的乔振业,瞧他精神抖擞,就干脆让他载一程。
乔荔知坐副驾驶,系安全带的同时随口报了江凯伊昨日说的地址,一旁手握方向盘的乔振业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听岔了,惊诧地看向乔荔知,又问一遍:“你再说一遍…哪儿?”
乔荔知无语地瞟了他一眼,拖长音:“御——景——园——”
末了,忍不住吐槽道:“你四十出头耳朵就不好使了?”
乔振业感慨般“啧啧”两声,看自家闺女的眼神都变了。
眼角边的皱纹褶子都没能藏住呼之欲出的自豪和骄傲,笑得春风满面,“果然是咱们老乔家的亲闺女,我支持你拿下那小子,这样你爸我老年也能混吃等死。”
乔振业同志的算盘已经在飞速打转。
少年靠爹,中年靠老婆,晚年靠女婿,想想他就快乐似神仙。
于是,在开车去御景园的路上,乔荔知作为唯一的听众,欣赏了她爹敞亮的歌喉,就差给他点个鞭炮舞个狮助助兴。
待乔荔知下车后,他半个身子探出窗,特意叮嘱道:“好好玩啊,今晚不回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