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穷水尽
和师傅,为什么对这块冰冰凉的小石头如此看重。当下把“上古玄冰”装进鞋子里的夹层中,从暗道退到神殿。
一踏进神殿,夺人九见神殿里有一队士兵在巡逻,接着听到有人喊:“就是他,就是他假传少将军军令!”夺人九暗道一声糟糕,刚要拔出长刀,那队士兵已将夺人九围住,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从士兵中间走出,笑吟吟的对夺人九说:“火将军,久违了。”夺人九记忆里没这号人物,想装傻蒙混过关:“将军认错人了,在下不姓火。”
那军官哈哈大笑:“火将军年纪轻轻记性可不大好,前年咱们还在雪城交过手。”夺人九仔细一看,暗骂自己糊涂,这是雪城左卫将军肖道才,以前攻打雪城时曾数度与他交手,不过那时肖道才都是身披铠甲,头戴铁盔,没想到脱了铠甲夺人九竟没把他认出来。
夺人九苦笑道:“肖将军别来无恙。”肖道才笑道:“还好······”夺人九突然拔刀砍向肖道才,肖道才反应也快,向后一跳,拔刀回攻回来,这时候肖道才第二声“还好”才说出口。夺人九这柄长刀还使的不顺手,故意露个破绽,肖道才看出便宜,单刀直入,夺人九握刀右手一转手腕,长刀转砍为割,左手突然成掌朝肖道才拍去,两人相距只不过两尺,肖道才的单刀也用来阻挡长刀攻势,眼看避无可避,档无可挡,这一掌只好硬接,只听“砰”一声响,两掌相交,夺人九的催炎掌何等雄浑,肖道才退出数步,只觉左臂发胀,半分力道也使不出来。
夺人九趁机攻到,肖道才急忙后退,众士兵又将夺人九围住,夺人九甩了甩刀,笑道:“看样子肖将军最近身子骨不大好。”肖道才想讽刺夺人九突袭,可当下头晕目眩,整条左臂像被火灼到一般又热又涨,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定下心神,好在胸口气息未乱,这条命是捡回来了。
夺人九趁肖道才口不能言,横起长刀朝殿门冲去,众士兵没了指挥,又加夺人九长刀甚是锋利,普通刀剑沾者立断,登时便被夺人九冲出个缺口。夺人九突出包围向殿门窜去,夺人九的轻功有个名堂,叫“独行客”,配合催炎掌突然袭击,威力甚大,在雪城时,少将军就是看到夺人九从地上一窜而起的身手,才把他认了出来。
夺人九深吸一口气,几窜就来到殿门,殿外月光朦胧,隐约见一位身披银甲的将军扑面而来,夺人九大叫糟糕,那银甲将军人未到,刀锋先至,夺人九双手握刀,横刀一档,不曾想对方攻势连绵不绝,登时把夺人九搞得手忙脚乱。夺人九手上吃紧,但嘴上却不吃紧,他一边手脚并用的阻拦攻势,一边喊道:“少将军脖子的伤好些了么?”来着正是少将军白冰冰。
少将军听夺人九出言讽刺,双刀攻的更快,夺人九吃亏在兵刃不顺手,被少将军打得连连后退,偶尔还挨上少将军一刀,好在夺人九反应够快,这几刀也伤的不重,两人交了百余着,少将军攻势稍缓,夺人九这才注意,少将军已经大汗淋淋,夺人九也有些吃不消,毕竟两天两夜没怎么正经休息,刚才跟那具骷髅架子打斗也极耗心神,待到跟少将军动手时又吃了些亏,身上已有七八道刀伤,虽然刀伤不怎么深,但左打右斗牵动伤口,已是鲜血长流。
好在长刀越使越顺手,两百招一过,十招中夺人九已能反击一两招,这时少将军已是汗流夹被,夺人九的刀伤也被牵动的火辣辣的生疼,可是两大高手过招,稍一疏忽,可能就命丧于此,两人虽已筋疲力尽,却不敢有一丝马虎。夺人九对少将军道:“这次交手就算不分胜负如何?”少将军咬了咬牙道:“我追了你两天一夜,就换个不分胜负么?”
夺人九暗暗叫苦,没想到少将军这般记仇,再看周围虎视眈眈的士兵,难道夺某真要命丧于此!?稍一疏神,少将军左手“清风”隔开夺人九长刀,右手“流月”顺势架在夺人九的脖颈上,夺人九叹口气:“输了。”少将军先将夺人九长刀打落,才道:“你是输在兵刃不趁手。”
夺人九笑了笑:“少将军不必为我遮羞,就算我用‘天烽剑’前一百招也得被你割上几下。”少将军一笑,这倒是实话,夺人九又道:“临死之人求少将军一事。”少将军一愣,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你说。”夺人九道:“求少将军把我的尸体运回唐国,也好让我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