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数次刻画的,抱着某个人的那样。
她将头埋进被,是阳光的味道。
小狗绕着床边转着圈,偶尔立起来扒上.床单,舔舔池盏裸.露的脚趾。
池盏被舔得腿骤然一缩,笑得肩膀乱颤,她转过身将小狗从地上拎起,塞进自己怀里,不让他乱动。
迟观白听到池盏的笑声,也跟着眉眼弯弯,他问:“怎么,晚上就不能翻脸了?”
“啊。”池盏语气理所应当,“那可不,晚上人的羞耻心会下班的。”
“你要白天说,我脸皮薄,肯定跟你翻脸。”
姑娘这话说得太自然了,自然到就像谈论明天吃蒜蓉金针菇还是吃炒南瓜。
脸皮薄吗?确实是薄的。
迟观白想。
他凑近都能看见她眼皮下盖着的青紫色血管,皮肤白净清透,微微一点红都能看得真真切切。
迟观白:“那我下次白天说。”
“啧。讨厌不讨厌。”
池盏宠溺地揉了把小狗的头,小狗伸舌舔了下池盏指尖。
姑娘语气中满是戏谑与娇嗔。
迟观白笑:“给你讲《小王子》吧,经典的睡前读物。”
“可以。”池盏低头看着小狗,点点头。
夜晚静谧安好,星如细碎流沙。
青涩又浪漫。
翌日。
池盏起得很早,在衣帽间里挑挑选选,才选出一条绿色吊带裙与一件淡白色开衫。
她盯着手腕上裹着的细棉布端详半晌,最后从架子上取下条印有水墨画元素的发带丝巾。
丝巾被灵活的手指缠绕入发,编成三股,落于左胸前。
清丽婉约。
池盏立在穿衣镜前转了个圈,满意点头。
随后,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她转身走向梳妆台,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支口红。
原因无他,迟观白送的。
迟观白电话打过来时,池盏刚巧收拾完。
她笑:“收拾好了,这就下楼。”
“不急,你慢点,注意你手。”迟观白说。
迟观白立于池盏单元门前,等她下楼。
环水五月底的清晨也并不凉爽。
池盏才出电梯,离开冷气房,额头便冒出一点细汗。
她疾走两步,打算带起点风来,可不曾想,刚转过弯,就看见了撑伞立于前的男人。
池盏讶然,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迟观白面前,满脸雀跃,轻盈笑道:“你怎么进来等我了?”
迟观白自然将伞撑在池盏头顶:“在车里也是等,在这儿也是等,在哪儿不是等呢。”
池盏看看迟观白的一身休闲装,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丝质裙子,故意轻哂:“我以为你会穿的正式点,我还专门挑了这一身。”
迟观白笑:“那要不我回家换个衬衫?”
池盏:“那还是算了,大热天的,穿衬衫会死人的。”
“很漂亮。”迟观白点头称赞,“裙子很衬你。”
这裙子确实衬人,丝质吊带长裙无比考验身材,可穿在池盏身上却如同量身裁剪一般。
身材优点一览无余。
标准的衣架子。
池盏得意地抬头看向迟观白:“那是,池小姐穿什么都很漂亮。”
话罢,她熟稔地挽上迟观白小臂:“走吧。”
“不急,吃饭了吗?”迟观白问。
池盏:“如果在你眼里,麦片算早餐的话,那我吃了。”
迟观白听到这话,眉头轻皱:“这么少,怎么能算呢?”
“减肥。”池盏无奈耸肩。
“好吧。”迟观白嘴角平直,“注意膳食平衡。”
池盏听到迟观白的话,挑了下眉。
按理说,标准回答不应该是“你不胖,多瘦啊,你还减肥”?
“我很胖吗?”池盏问。
迟观白不知道女人为什么突然发问,他认真地摇头,真诚地说道:“一点也不胖,甚至很瘦!”
“既然如此,你的回答不应该是,劝我不要减肥吗?”池盏接着问。
迟观白注意到女人左手一直平直落在胯前,手腕几乎没有起伏:“把包给我,手疼吗?”
池盏听话把包递给迟观白,然后点点头,承认道:“不活动手腕的话不疼。”
在池盏观念里,疼是要说出来的。
明知道受伤都会疼。如果说“不疼”的话,对方知道你在撒慌,而且会一直揣测痛意多深,无端加重对你的担心。
但是如果把疼痛说出来,那对方就知道了你确实疼,反而会不再担心。
“不是,你怎么还把话题岔开了,快回答我。”池盏笑道。
“疼得厉害的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