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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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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队,还拖上了好朋友赫尔穆特。在酒店前台他们津津有味欣赏开房名册,京特的名字赫然在列,据说住客却是一位小姐。

“搞到鲁贝尔的女人,就等于搞了鲁贝尔,等于搞了官僚主义,等于搞了统治阶层,我们的名字将铭刻在乌托邦社会的第一块纪念碑上!”

赫尔穆特斜着眼睛说,这个色/情狂又开始谈理想了……

赫尔穆特,赫尔穆特!距离征兵令将他拽离课堂已经六年了。白天他们曾飞得离苏黎世城那么近,几乎看见大学窗玻璃的反光。他多想关掉发动机,降落在瑞士的草地,回到教授古希腊哲学的阶梯教室去。京特将会记录损失:鲍曼技术军士,引擎故障迫降。

老天,我们全都巴不得他这样做。

可是这样做,他住在德累斯顿的母亲就会被盖世太保逮走。于是赫尔穆特只好留下,把最好的时光耗在炸得破破烂烂的慕尼黑,耗在天知道什么来历的京特女人门外。

由于酒精淹到了脖子,一对巡逻员无法确定后续情况是不是幻觉。他们觉得自己目睹了两个熟识的面孔溜出房间,大家笑盈盈地互相问候,人与人的缘分多么奇妙啊。

又过一些时间,他们似乎见到普施曼从同一扇门后冒出来,顿时清醒了大半。怪不得京特一号没摔过飞机——众所周知,谁在战场特别走运,谁就是戴了绿帽。绿帽的三次方?那可是无法揣度的巨大幸运!

京特还在沉睡,无知无觉沐浴着幸运女神投下的万丈金光。

假设他梦中真的出现了一位大眼睛姑娘,也不能证实他对六层楼上进行的事件有所感知。“京特你得有更广阔的视野。”艾莉泽对他演讲:“你个莱茵呆瓜,有多少事情你一直看见却从未理喻。为什么天鹅与飞机得以共存,为什么湖面的风永不止息,为什么我们总是不断相聚。”

他揉揉眼睛,她的脸幻化成了艾丽卡、汉斯、西克尼乌斯、普施……

“醒醒,普施都回去了。”霍斯特将一条布扔在他脸上,“你在流口水。”

京特擦拭干净,发现那条黑布是自己的领带。他腰酸腿疼,又想不起做过什么导致肌肉拉伤的事。他的最后记忆是站在乐队话筒前。

小西克尼乌斯闷声路过,脸上赫然有两个巴掌印。

“我的老天呐。”

这巴掌印最终拯救他免于七把空椅子厄运。众所周知,谁情场得意,谁就战场倒霉,反过来也一样。京特安然无恙吃着面包,认定自己昨晚是清白的。

“我很惊讶那个库尔特只断了髋。你说普施会不会断更多骨头啊?”霍斯特紧张地问。

普施第二天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很不错,除去前额的创可贴,只有飞行外套下的衬衫比较奇怪。或许是热心山村妇女借给他的?

又过几天,京特才真正感到困扰。普施对京特和霍斯特的衣柜翻了半天,“某只咯咯窃笑的兔崽子把我衬衣穿走了。”他如是解释,“再说德国飞行员怎么可以不打领带。”

“你当然可以,亲爱的。多少轰炸英格兰的前辈穿着条纹睡衣被俘呢。”京特回答。所以莉斯·舍恩在她房间里干什么?

“艾丽卡也讲过同样的狗屎。最后她盯着我看了一分钟,说我可以穿她的。”

临近圣诞,京特去慕尼黑-上弗灵空军医院探视伤员。病房整洁而丑陋,找不出一丝鲜亮色彩。有部慷慨的收音机在播放流行乐,每一首都关于阳光、玫瑰、爱情和希望,没有一首提到无聊、失眠、伤口和疼痛。库尔特长着波浪形褐发的脑袋相当醒目,他靠着几个枕头与邻床交谈,眼睛望向前方虚空,显得非常深沉。

“……对,就那么打翻了一杯。然后那好姑娘说,地上还有件衬衫。”

京特愉快地清清嗓。

库尔特眼睛都忘了眨。

宣传部记者艾丽卡,你值得拥有。她大步向前,所向披靡,甚至还带了一个帮手,挂着相机的艾莉泽。由于盟军空袭和其他邪恶势力阻挠,她仍然滞留在慕尼黑。

回忆起跳伞时刻,伤员瞄了眼摄影师,又怀疑地打量记者及其笔记本。

“突然就浓烟滚滚,比施韦因富特那次还要危急。我吸了汽油,意识不清,像做梦一样被气流卷出机舱。万幸撞到这儿,”他拍了拍石膏髋,“把我疼清醒了,刚好及时拉开降落伞。”

“我要指出1942年后的飞行员受训时间远远不足——”京特试图发声,记者拦住他。伤员瑟缩了一下。

“能不能继续您刚才的衬衫故事,少尉?”

“……什么衬衫?什么可爱姑娘?我是个正派人。啊,最终是有一个棕黑的维尔茨堡女孩捡到我,后续无可奉告。我的意思是痛晕了。”

艾莉泽叹着气,轻轻摇头。她解释说,别挡伤员的脸,然后凑近拍个不停。护士找准时机来打针,麻利卷起病服衣袖,露出一截血管分明的苍白手臂。长官别过脸,记者拿本子遮住视线,摄影师咬住嘴,还是敬业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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