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一梦
为你啥都会?我说句汉语你翻译一下,行不?”
他自信地说:“行,你说吧。”
“我爸是一个来自乌拉巴巴沙沙啦啦瓜瓜卡卡国的大猪头。”她说完后,得意地大笑起来,又对他做了几个鬼脸,然后,噘起嘴巴嘟嘟地跑开了。
11点钟,吃过午饭后,他安排好孩子,出门乘上公交车向城里进发。他刚上车,他的手机响了。曾经那个令他陶醉的嗓音在他耳鼓响起:
“温老师,你在哪儿呢?”
他打趣说:“我正走在一条乡间小路上。”
那个让他心动的声音又说:“你在那儿等着。我去接你。”
他赶紧回答说:“不用了,谢谢。我已经坐上车了。几分钟后就到了。”
“那好吧,我在电力局跟前等你。”
几分钟后,他到电力局前面的站台前下车,电力局在车站的北面。他走下车,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张望,他却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亮点。他便心不在焉地穿过马路向电力局走去。马路对面也有一个高高的站牌,他向站牌两边窥视,一些忙碌的人们来来往往,没有他想发现的目标。他又向马路北侧东边张望,他看见一个穿着妖艳、油头粉面、穿着高跟鞋和黑短裙的时尚女士提着一个小皮包,面目矜持地走着猫步。他便盯着那个女士,一边迅速地来到马路北边。那个时髦女士面目冷漠地向他走来。她慢慢地走近了、走近了,他的心头不禁升起一阵狂喜,但是那个女郎却旁若无人似的从他的身侧踏着猫步而去。他有点纳闷,他便沉思了一下,又走到电力局门前的人行道上,站在那里四处张望。他发现一辆粉红色的电动车停在站牌的北面,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士,弯着腰坐在电动车上,她仿佛有气无力似的。她一只手上提着一个红色的皮包,她的脚上穿着黑色的长桶靴。他见了,便缓步来到她的身边。
“你是雪琳吗?”他微笑着问。
“是的,”她平静地回答。
他们对视了一下,看清了彼此的面庞。她皮肤很白,有点胖,是个中等人才。
他便客气地对她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会儿,好吗?”
她淡定地回答说:“不用了。我爸妈逛会去了,孩子一个人在家玩呢。我一会儿就得回去了。你们学校离这儿远吗?”
他不想让别人对自己了解太仔细,他因而又撒谎说:“不远。其实我是H30厂子校的,向西一两公里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