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为薇薇安拉开椅子，请她就座。坐下后卢修斯向店主点头示意要点单，紧接着，一只被施了魔咒的羽毛笔和羊皮纸从后堂飞了过来，在空中漂浮着，等待着他们点单。

“想吃什么？当然，我来请客”卢修斯骄傲地昂了昂下巴。

“我可不知道你是这么慷慨的人，马尔福先生。既然这样的话…”薇薇安开玩笑地讽刺说，她拿起了菜单，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我要一份海鲜番茄扁意大利面”

那只羽毛笔刷拉拉地在羊皮纸上写下“1x海鲜番茄扁意大利面”

卢修斯邪魅一笑“我觉得你有点太放肆了，克劳奇小姐。我的优点可不只是慷慨这一点”

“哦？是吗？这我就不太确定了，目前没发现你有什么优点”薇薇安继续开着玩笑。

“梅林的眼睫毛，你的嘴巴可真是不饶人”他愉快地笑了笑，眼睛却还是盯着面前的菜单，似乎纠结着不知道要点什么好。昏暗的煤油灯把卢修斯高贵又骄傲的侧脸清晰地投影在刷成米白色的墙上，薇薇安用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勾勒着他的影子，觉得头脑有些发晕。

“我想你是不会介意喝点酒的吧”他抬头看了一眼薇薇安，歪着嘴巴微笑着，薇薇安赶快回过神来，生怕卢修斯发现自己在盯着他的侧影发呆。“来一瓶你们最好的蒙塔奇诺布鲁奈罗，一份曼佐牛肉片配帕玛森干酪，甜点的话…两份香草冰淇淋，请把融化掉的巧克力浇在上面”

羽毛笔刷拉拉地飞速记着，随后又飞回了后堂，留下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卢修斯看向薇薇安。

“忘了”薇薇安轻快地回答。

“我记得我们好像在说我的优点，不是吗？这可这是一个有趣又令人享受的话题呀…”他也在开着玩笑。卢修斯觉得他这一天开得玩笑比他去年一整年开过的玩笑都还要多，他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在马尔福庄园沉重又严肃的家风影响下，他更是成为了一个不苟言笑的古板的家伙。

“当然了，对你来说肯定是令人享受，可我实在是觉得无法忍受，我宁愿和魔法部部长聊一下午的《麻瓜保护法》”

“你无法忍受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已经被我的魅力征服了？承认吧，和我共进晚餐的确是你的荣幸”

薇薇安翻了个白眼“你该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吧，你的笑话几乎要和你一样老掉牙了 ”

卢修斯被她那俏皮的侮辱逗笑了，“你可真好斗，年龄只是一个数字，我保养得已经算不错了”

“你今年高龄啊，马尔福先生？”这时，一瓶红酒被施了漂浮咒，与两只高脚杯一起被送到了桌前，又自动为他们倒了酒。薇薇安莫名其妙地对着空气说了声谢谢，她抿了一口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46？呃…我也没猜对，因为纯看脸的话…53岁？是吗？”

“嗯…你这人实在是太无趣，和你的交谈也真的是太没有意思了，克劳奇小姐”他开着玩笑，假装着生气，他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这句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可能已经暴怒到要施钻心咒了，但是如果是克劳奇小姐…他反而觉得一点也不生气，她已经以一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能做到的方式激起了他的兴趣。

“你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我就要哭了”薇薇安见状假装伤心起来，做了一个假哭的表情。

卢修斯冷冷地微笑着，他的手举着红酒杯在他嘴边，却一口也没喝。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读不懂的情绪，目光却又毫不动摇。他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但他很快又缓过神来，他得意地冷笑着，“你总是用这么拙劣的演技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吗，克劳奇小姐？”

“我？想引起你的注意？”薇薇安差点笑了出来，她知道卢修斯是在开玩笑“可是你是那个邀请我共进晚餐的人，记得吗？到底是谁想引起谁的注意，麻烦你搞搞清楚！”

“好吧，你又赢了”卢修斯服软，终于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他在薇薇安之前几乎是一个从不服软的男人。空气里的紧张与轻松完美的平衡着。“我必须说，我对事态的发展感到惊喜，真是造化弄人！几周前谁能想到我们俩会坐在这里这样轻松愉快地谈话呢？”

“是啊”薇薇安还没有从两个人刚才开玩笑开到咄咄逼人的氛围里缓过神来，“谁能想到家养小精灵和他的主人能这么愉快地坐在一起谈话呢”她坏笑着。

“是啊，我是主人，你是那个淘气的家养小精灵，在这里招待我，逗我开心”他被她的顽皮逗乐了，轻松又真诚了笑了起来。“我希望你的笑话能跟上我的水准，家养小精灵克劳奇小姐，主人对你的期望值实在是很高”

薇薇安没料到卢修斯会这么说，脸红了，却又不服输“不，我的意思是…你是家养小精灵”

“嗯…也许你是对的，你的确征服了我，让我输得五体投地”他一边旋转着酒杯，一边看着她歪嘴微笑，享受着他们之间的戏谑，他感觉气氛有些诡异的暧昧，这不是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