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金正盯着旁边木桶里面的小鱼，半天没有挪动一步。

“小正！”云尘喊他一声，金正才恋恋不舍地转过身。

“送你了，云老板也是我家的老客户了。”鱼老板捻起一条小鱼放入于云尘的木盆中。今天云尘又在他家买了两条鲫鱼，一条小鱼他送得心甘情愿。

“多谢！”云尘以为金正是想养条小鱼做宠物，毕竟，这么小的鱼没几口肉全是刺，一般人都不会买这么小的鱼。

金正咽了口水，他想吃炸小鱼干想了好多天了，白煮鱼肉嫩汤鲜，可哪里抵得过香脆可口的油炸小鱼干！

回到家，金正翻出墙角的缺口陶罐，舀了两勺水将小鱼放了进去。晚饭的时候还特意从自己碗里省出一根面条喂给了小鱼。

两个小崽有样学样也想喂鱼，被金正阻拦住，“小鱼吃饱了，明天你们再喂它。”

容溪默默瞧了一眼，没有说话，坐到桌旁开始温习先生今日教的内容。

一锅油最后总会留点油底，一向节省的云尘用戳孔的树叶过滤后，留着自家烧饭的时候用。

经过三人的细心喂养，小鱼肉眼可见地长了些。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天，鱼儿翻了肚皮。

两个小崽抹了抹眼泪，昨天他们还和小鱼玩耍了一个晚上。

“别哭，我们吃烤鱼干。”金正的眼中哪里有一丝难过，装模作样地安慰他们。

他将小鱼从剩油碗中过了下，用根树插着鱼放入灶膛中。

滋滋声传来的同时鱼香味飘出，小羽舔了舔嘴巴，安儿想起了爹爹在河边烤的长鱼，开心地蹦跳了两下：“好吃。”

“你吃过？”金正捏了下他的肉腮帮。

“嗯，爹爹烤了这么大的鱼。”安儿比划了两下，其实他根本不记得鱼有多大，只记得好吃。

容溪也分到一块鱼，鱼尾，不过，鱼尾也嘎嘣脆！

四个娃本想着留一块给云尘，可鱼就那么大，一不小心全吃了……

最后，金正把鱼骨头埋到土里，彻底“毁尸灭迹”。

云尘根本没在意那条小鱼的鱼生，三天后才发现陶罐不见了，鱼也没了，“鱼呢？”

容溪和金正还在私塾没有回家，他问安儿和小羽，安儿憋红了脸不敢说话，他不想骗爹爹，可也不想爹爹知道他吃小鱼时没有给爹爹留一块。

小羽撅了撅嘴巴，很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被我们吃了。”

“吃了？”云尘大惊，平时杀鱼洗鱼都是他经手的，就是怕他们划了手。

两个小崽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的经过说得颠三倒四，诚恳地向云尘保证，以后再也不瞒着他吃独食。

云尘憋着笑，看着两个蔫了的小南瓜偷偷乐着，“好吃吗？”

“好吃！”两个崽崽顿时一扫颓丧两眼放光，忘了他们还没有得到云尘的原谅。

三月二十八，万事皆宜。

“这些我都要了！”云尘指着木桶里的小鱼道。

鱼老板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要条大鱼，谁知他直接买了一桶便宜的小鱼。

云尘将炸好的小鱼干放到竹漏上过油，跟两个小崽再次确认：“记住了吗？”

“记住了！”两个小崽捂着嘴巴快速点头。

开饭了，所有人面前都是一海碗的青菜面，除了金正，他面前是一碗面汤，光秃秃的面汤，甚至没有一根青菜。

云尘环顾了一圈，假装生气道：“你们烤小鱼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鉴于这件事情是金正的主意，这次只罚他一人，以后想吃什么告诉我，不许私下吃，万一卡了鱼卡可不是小事，还记得胖牛吗！”

四个孩子太熟悉胖牛了，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胖牛长什么样，因为每次吃鱼，云尘都会提醒一句，“吃鱼不说话，说话不吃鱼，别和胖牛一样被鱼卡戳破嗓子！”

金正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他是个半妖，身体比他们强壮，万一他们跟着自己吃坏了......

两个小崽已经第八次偷偷看了下金正，又转向云尘寻求指令，他们不想正哥哥饿肚子。

容溪发现两个弟弟有点奇怪，云叔也有些与往常不同，平时云叔对两个小崽几乎有求必应，今天却装作看不见。

云尘努力地咽下口中的面条，咳了咳嗓子，拖长了音调，“既然，金正认识到错误，安儿，小羽！”

两个小崽没等他说完，已经哒哒哒迈着小腿，合力从厨房端来一盘小鱼干放到金正面前，异口同声奶声奶气道：“正哥哥，生辰快乐！”

金正早就闻到了小鱼干的味道，以为是隔壁邻居家做的菜，当然，也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生辰快乐！”容溪也拿出一早藏在怀中的小礼物，一个绣着锦鲤的小荷包，他以为云叔忘了他的生辰，想着自己私下悄悄代云叔送他一个生辰礼物。

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