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
闻人佶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公园,公园不大也不小,他们的车蜿蜒而上直到山顶的酒店门口才停下来。
酒店装修极具中式特色,白墙青瓦配雕花窗,一个大厅带两个偏厅,厅内的桃木四方桌高朋满座,熙攘非凡,大厅往上的三层楼为包间房,三层以上的则是客房,从闻人佶的家里出来再看到这样的酒店,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地盘,也是他闻人佶的。
闻人佶带她去了楼上的包间,但并不是那种让人不自在局促的大包间,而是一间温馨的小包,就跟日式包间大小差不多,桃木桌上的菜也是一些南方家常菜,桌上有牛初乳酪、嫩玉米、土窑鸡、卤乳鸽,清蒸甜虾,甜心菜,酿豆腐,两盅五指毛桃汤,虽然样式多,但分量少。
郇柔一开始有点拘谨,喝过一点酒之后她就变得欢快了一些,闻人佶告诉她那像樱桃汁一样的饮料是果酒,果酒香甜迷人,她贪了好几杯。
她还要就着小菜喝几口的时候,“再喝等会就醉了。”闻人佶拿走了她的酒杯。
“那我们下午要做什么?”
郇柔双颊莹白透粉,那挑翘的眼睛也湿漉漉的,活像刚从海里捞出来的珍珠一样。
她微醺的样子更加青春迷人。
闻人佶看着她的样子,这才是22岁该有的模样。
“做香。”
做香?是什么?
那声音听在郇柔耳朵里,实在蛊惑她遐想。
郇柔虚眯起眼睛,手指放在自己的嘴上指着他,“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嗯?”
“我知道有个词,后面不是香字。”
郇柔在学生时代里大量阅读,除了名著书籍与诗词,那些风靡全网的网文小说,她照样一本没落下。
此刻她的脑子里,正在回放那些曾经看过的经典高能片段。
闻人佶本身就是一个脱口而出的词,并无其他意思,被郇柔那副样子跟语气讲出来,很正常的氛围陡然变换了,“那你说应该是什么字?”
这酒啊,真是郇柔的膨胀剂,“我不告诉你。”
接着,郇柔拉起闻人佶就走,他这里的地方大,郇柔不记路,只是拉着闻人佶一通乱走。
闻人佶也任由她拉着手乱走。
只字不提他们是开车来的。
当两个人有了亲密的接触后,往后做什么都会显得格外顺从自然。
松针林的嘴唇摩擦,就是他们亲密的接触。
这个亲密的接触后行为,叫多巴胺分泌。
“佶叔,还是你带路吧。”
郇柔拉着闻人佶的手蹲在地上,放弃走路,无意识地撒娇。
“好。”
闻人佶换了只手拉郇柔,与她平行往前走。
他们牵着手,沿着蜿蜒的山路,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回走。
夏风如春风拂脸,郇柔醉在那春风里,偷偷看着牵着自己的那只大手,眼角酸涩。
能牵住自己的大手,从小时候独自面对那让人窒息的黑暗时,她就一直幻想,幻想能从那黑暗里伸出一双手,那双手能带她去任何地方,没有黑暗的地方,可一直没有,后来她咬着牙,让自己成为了逃离黑暗的手。
郇柔越走越清醒,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闻人佶不放开她的手,只说,“好好走路。”
他们大概走了30分钟才走到家,两个人热得把前面没喝完的冷茶喝了解渴。
休息够了,闻人佶才把捡回来的松果拿到郇柔面前,然后递给她一把钳子,自己手上也拿了一把,“把它的果麟摘下来。”
“像这样。”闻人佶拿起钳子把果麟一片一片夹下来,示范给她看。
郇柔跟着照做,两个人就坐在茶室的窗角下,透着午后的阳光,伴着疏桐蝉鸣,一片一片的夹松果果麟,捡回来的那些松果,两个人都慢悠悠地,废了好些时间才能全部处理完。
他们在夹果麟的时候,闻人佶问郇柔,问他们有没有写完剧本。
“没有。”郇柔回答得垂头丧气的。
他们本来已经有一个同性的现代题材,故事的大纲中心包括分支线都写好了,可目前只能先作废,另起一个故事。
“你自己有好的故事创意吗?”闻人佶问她。
本来是没有的,但刚刚在跟他一起回来的那段山路上,她想到了一个大概的故事内容。
于是她说,“有。”
“说来听听。”
“渡鸦你知道吗?”郇柔问。
“一种大乌鸦,比寻常乌鸦大一倍。”
“果然你什么都知道。”郇柔抿着嘴笑嘻嘻地说,她好像特别喜欢跟闻人佶撒娇。
郇柔一边处理松果果麟一边开始讲故事。
在三万年前,渡鸦是玉帝的座下神鸟,渡鸦掌管着人、鬼、神三界的心愿,心愿达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