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弄】
看向沐曦和,眼中满是疑问与警觉,不知道她又要搅弄什么风波。
沐曦和迎上他的目光,面上带笑,眼中闪过莫测的微光。
众人倒是不知这两人在打什么眉眼官司,只觉他们眉来眼去的,倒有几分旖旎,便笑着打趣。
“公主与驸马当真般配。”
“是呀,小两口的感情正浓呢!”
……
沐曦和听着,微微垂了脖颈。
众人看得新奇,这位华阳公主竟也会羞么?
商行雪也没料到这位公主如此会做戏,紧咬牙关才保持住了面上的风度。
丹池玉露取来了,宫女泡完茶,斟了两杯端给公主夫妇。
沐曦和拿起一杯,手却不稳,茶杯陡地一晃,清澈的茶汤溅出来,烫得她连忙又放回了托盘上。
泡茶的宫女连忙请罪,不意一向跋扈的华阳公主竟然摇头说了声“无妨”,宫女自然受宠若惊。
沐曦和娇滴滴地捧着手,看向商行雪,道:“劳烦驸马先给父皇奉茶吧。”
见状,商行雪也只能先去。
保险起见,他并未去拿她方才放下的那杯,而是执起了另一杯,跪敬皇帝。
皇帝笑眯眯地喝了,开口赞了他几句。
此时另一杯也不烫了,沐曦和才再次敬茶,嘴里竟破天荒地说了不少吉利话。
“好好好,朕的华阳长大了。”
皇帝喝完茶,颇为感慨。
刘贵妃面上与有荣光,笑着附和道:“公主向来体贴陛下,只是从前还小,任性了些,如今成家便稳重了。”
皇帝满意地看着刘贵妃,也夸了句:“嗯,不错,公主懂事,也少不了你的教导,你有心了。”
刘贵妃粲然一笑:“臣妾不能替陛下分忧,也只能在教导子女上下下功夫了。”
皇帝正待要说些什么,忽然脸色一变,腹痛如绞。
刘贵妃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搀住皇帝,大惊失色:“陛下!您怎么了?快传太医!”
众人也一齐涌了过来,纷纷七嘴八舌地关心。
沐嬿茴的目光落在皇帝方才喝的两杯茶上,喃喃道:“是茶的问题?”
熟料沐曦和听后,登时黑了脸,怒气冲冲道:“不关驸马的事!”
沐嬿茴被她一吼,也来了火气:“就是他下的毒!不然父皇好好的,怎得喝了他的茶就腹痛?”
“怎么可能?驸马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父皇下毒?”沐曦和逼问道。
沐嬿茴脖子一梗,道:“纵使他方才没有机会下毒,也必是在进贡的茶里做了手脚!”
众人惊怒地看了过来,大有问罪之意。
沐嬿茴指使侍卫:“将罪人傅映寒拿下,等待父皇发落!”
“本宫看谁敢!”
沐曦和挡在商行雪身前,指着还未收回的丹池玉露:“本宫不信驸马会做出这种事,待太医来后,大可验看此茶。”
正在这时,三位太医满头大汗地进门了。
沐曦和吩咐两位太医前去给皇帝号脉,剩下的一位去验看茶叶与茶杯。
商行雪猛然发现,自己这是又中了她的圈套。
那茶里,必然有毒。
他心里一冷,知她必是在陷害自己,正想着如何开脱。
不料那太医验看之后,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茶里无毒,茶杯壁上残留的茶水亦是无毒。”
商行雪一愣,下意识疑惑地看向沐曦和。
她忙扑过来,拉起他的手,安慰道:“我知你是冤枉的,你放心,我必会还你一个公道。”
她说得深情款款,眼睛里甚至还闪烁着晶莹。
商行雪险些就以为是真的,如果他没有看到她泛红的指尖的话。
他想起来,方才她虽被茶烫到,却是被茶汤溅到手背,那么她的指尖是为何被烫红的?
他一把攥起她的右手,将她发红的食指拉至面前,冷声道:“公主何故还要大费周章,做戏来害我!”
沐嬿茴先沐曦和一步,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岂非贼喊捉贼?”
商行雪继续道:“公主分明在食指的指甲里藏了毒,意图陷害于我。”
沐曦和眼中蓄了泪,脸上写着惊诧与伤心:“你我夫妻一体,我因何要害你?”
商行雪竟被她问住了,他总不能说自己真是冒牌的太子,因而一时语塞。
正在这个档口,太医又来报:皇帝并未中毒,只是方才忽然体内气塞凝阻,现下已然好了。
皇帝没有中毒?!
那方才这一切,岂非像个闹剧?
众人皆不说话了。
商行雪再次看向沐曦和,一脸的匪夷所思。
他自然不信皇帝忽然的腹痛就是巧合,一定是沐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