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朱

“徐四！”

徐三一脸怒气给了徐四一拳，半截烟直接入土，随后徐三歉意的鞠了一躬：“抱歉，我弟弟说话太冲了，我们只是，有些担心。”

这一番操作下来，给王也彻底搞无语，他拱手行礼：“武当王也。”

“我是徐三，他是我弟弟徐四。”

沉默了一下，徐三推了下眼镜：“我们找你，是想和你说说，鬼山神清灵的事。”

见王也没什么反应，徐三张了张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她这些年是公司的人，但是时间要再往前追溯，我们发现她其实是源于先秦时期的道家分支：“杨朱学派”。”

王也紧皱眉头，徐三浅浅吸气：“在当时时期动乱的环境与社会压力下，摒弃老子学中的部分思想，朝着养生，存性的方向不断深耕，终成一派，这一学派以“为我”为中心，可因为部分过去激进和真实，因此被世人成为旁门左道。”

话已经说到这里，王也已经大致明白他们的意思，心中也有了确定的答案。

“全性。”

他抬眼看向徐三，一句全性打断了徐三接下来的科普，徐三也不隐瞒，点点头：“全性保真，如今却已经丧失了当年一部分杨朱学派的传承，变成现在这样纵欲的疯子，所以他们的思想性质变得不一样了，清灵也被定性为邪灵，可全性确实是□□，这也是当年公司……算了，”

徐三顿了顿，终究没有和王也说出来，而是转移了话题。

“她还不明白怎么做一个正常人，但是她并不在我们负责的辖区内，我们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可是根据上头的资料，她还没有完善一个正常的情绪系统。”

王也冷眼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所以呢？”

“所以你要小心，别哪天被她搞死了。”

徐四又插一句话结果被徐三打了回来，可想了半天也确实觉得徐四说的有道理，只是更通俗易懂。

“啊哈！又被我抓到说我坏话！”

兄弟二人一僵，打着哈哈迅速逃离现场，清灵举起棉花糖：“你看！”

“……好吃吗？”

王也咬牙切齿的问她：“你跑哪去了？”

“呃……哈萨克斯坦？”

清灵不明白他的态度怎么忽然变得莫名其妙，笑嘻嘻的把糖递过去：“小道长你尝尝！很好吃！”

“得，您自己留着吃吧。”

忽然用敬语的王也让清灵一下子懵圈，干嘛忽然用敬语？她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

长发高束，有几缕发丝不听话的落下来，挺鼻薄唇，长身玉立，这个人放松的像一摊烂泥一样，看起来是完全没有威胁的存在。

“奥。”

得到回复的王也叹了口气，感叹自己刚刚找人的行为多么傻子，摆了摆手：“等下一场吧，我对上铁马骝了，你也小心点。”

“奥……”

还在想王也为什么忽然用敬语的清灵咬着指尖，敷衍的应了几句。

王也也没话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一切顺其自然，清灵的出现也只是让他此次来龙虎山少了点清净而已。

其实鬼山神什么的又怎样呢？毕竟是自己先打破了人家的平静啊，王也望着天空的几片浮云，想起来徐四之前告诫他的话。

“现在还……不会做人吗……”

他喃喃自语，眼神不自觉的瞟向清灵，长发柔顺蓬软，因为过长散在地上，察觉到王也的目光，她抬头笑笑：“你也要小心。”

王也垂下眼帘：这个丫头真的很奇怪，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现在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温柔的不像话，那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真的叫人不敢相信。

可是，按照徐三说的，也确实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她吧。

清灵知道王也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在琢磨她，但她自己想的就是：我爱怎样就怎样。

某种程度上清灵其实挺开心王也不会问来问去的，前些年在公司，自己干什么都要被研究一下，现在离开那里，舒服多了。

——

“你说嘞个女娃儿？和她交流一点都不难啊。”

冯宝宝眨了眨眼睛：“之前狗娃子带她来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格外合得来。”

“宝儿姐，你和她合得来完全是因为你俩那根本不正常的思维能重合吧……”

张楚岚默默吐槽，可这时候徐四像是发现了什么盲点：“对啊！宝宝可以和清灵正常交流，这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啊！你了解鬼山神那玩意儿有多少？这么多年了也就只发现一个，当年公司围剿的时候，死了多少人呐！”

徐三直接反驳起来，两兄弟眼看又要掐起来，张楚岚忽然来了句：“围剿？”

“啊，是啊，围剿，那么大一个供奉邪灵的团伙，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