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笨蛋

王也给清灵订的酒店房间里……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要是再踩我一下，我就让你后半生靠轮椅度日。”

王也笨拙生硬的搂着清灵，双眼紧张的直视前方，清灵掰都掰不回来：“看着我的眼睛，你心跳怎么这么快？你有心脏病？别死我身上。”

尽管听起来是带着调侃意味的玩笑话，可经过清灵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并没有缓解王也的紧张，因为他看出来清灵是真的很认真的跟他说。

在和清灵对视的第三秒，脚下一个不注意就踩到了什么。

“啊！”

清灵尖叫一声，当场倒地，揉了揉自己还在发疼的脚，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他想踩死我！让我变成失足少女，诸葛青你跟他跳！”

“首先，我是不会再跟他练了，本来我跳女步就不熟练，而且老王也根本就没把我当女伴来跳。”

诸葛青跪坐在地上为自己被踩烂的皮鞋默哀，哀怨的瞥了一眼清灵，摇头拒绝。

“那就滚出去。”

清灵一见诸葛青没了可以利用的价值，指着门口，一点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后者眯起眼睛抱着自己的皮鞋骂骂咧咧出了门。

自知理亏的王也还是在一旁小声纠正：“失足少女不是这个意思……”

“把手给我。”

清灵朝王也伸出手，放在王也身前，转头把手机扔到床上：“我们不看视频学了，我手把手教你。”

王也这时候没有牵住她的手，而是像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东西，低头对上清灵有些呆愣的眼睛：“你受伤了？”

被戳中心事的清灵一愣，原本呆愣无神的眼睛这时候染上了些慌张，撇开脑袋，猛的缩回手，却被王也一把抓住。

“放手。”

她用力甩了甩，只是让自己沦落到更加手足无措的地步。

“在武当的时候，你的伤口是可以自然愈合的吧？”

王也另一只手撩开清灵额头上稀碎的发丝：“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时候伤的？”

清灵：王震球，等我回去就搞死你。

“你不要没事找事。”

“那这里呢？”

王也抬起清灵的胳膊，让那腕骨可怖的疤痕展现出来。

清灵狠狠一挣，暂时脱离了王也身边：“我被公司带回去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砸在了王也阵阵波澜的心，掀起一阵巨浪。

“是，强制的……”

王也口中喃喃自语，沉默良久：“当时你选择留在龙虎山，是因为你早就知道全性会来？”

“在罗天大醮时候就发现了，千面人，域画毒。”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王也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张口再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提前就预料到了全性会攻山，原本之前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那次却半句话也没说，如果她告诉自己全性会来攻山，那以自己的性子……

王也这个时候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和清灵的差距在哪里，他之前怎么敢？他怎么敢自认为清灵是个实力强劲但头脑简单的人。

“他们是为了陆瑾的通天箓，总不能让白送他们一个风后奇门。”

清灵低头摸了摸自己腕上的伤疤：“这个倒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是公司的杰作。”

“你也知道我的，杨朱学派思想化成，可如今杨朱学派完全没有当年的风范，世人对它的认知也停留在全性，纵欲的疯子，所以我的风评并不好。”

“这是公司限制器的作用，可以大大削弱我的能力。”

清灵撩开头发，露出纤细洁白的后颈，王也一眼就看到那嵌在清灵血肉里的限制器。

“说起来也是我想的太复杂了，张之维想把天师度传给张楚岚，我才会留在山上，可我没想到张楚岚会拒绝，所以有张之维那老家伙在，龙虎山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也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我当时带你走了，是不是就不会……”

“那太难为你了，当时你也没说什么，而且我那时候除了龙虎山，也确实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了。”

清灵自嘲的笑了笑：“后来就被公司的人提前埋伏了，没想到毕，毕董会在那里……”

最好还是不要让王也知道公司内部人员的名字，这一点清灵之前在暗堡上课时学过。

“我讨厌所有的笨蛋，所以当我发现自己有时候犯蠢，也会厌恶我自己。”

王也的拳头紧了紧，像是宣誓一般，那双眸子里只有清灵一人：

“没有下次了，不会再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