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你猜我喜欢你吗

电动车没电了。

好不容易腿儿着到了山脚的小溪旁边，清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

于是清灵像是顺嘴提了一句：

“石头呢？”

王也楞了一下，抬手抚上自己的脖颈：“它……碎了。”

“奥。”

就好像听完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清灵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从裤兜里捡了颗糖塞进嘴里。

“奥？！你总得告诉我那石头是做什么的吧？外面那些人都快吹上天了，说什么得到这个就能得到你的力量……”

“哈？”清灵皱眉，一脸的莫名其妙：“这石头只有两种作用，一种是标记你的身体状况，让我知道你有没有事，另一种是收集你我的精神思想，当我们之中有任何一个人的精神思想达到极限的话，它承受不住，自然会碎。”

王也上前两步：“那这么说的话，之前罗天大醮你我那个契约？”

清灵上前两步，垫脚看着王也，眼神中有情意流转。

“那只是你受伤了，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生气是因为你竟然听了那些人的话，想和我建立什么狗屎契约。”

“而且……”

清灵说到这里忽然笑起来，这笑声分外诡异，她瞪大眼睛趴在王也身上：“我记得你这个，是齐老爷子的吧？他死的时候往里面弄了个东西，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呢……”

王也汗颜：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说，要等到下一个人，我才会知道，所以小道长，在我逃离北京总部的第一刻，我就找到了你啊。”

王也被这真相震惊的说不出话，自己只是，她随手找的人吗？

“把信给我。”

清灵伸手，话锋一转，神色冷冽：“我倒要看看，那老东西的遗言，有多恶心。”

王也攥紧了兜里的信，抬眼看着清灵，眼看着她的脸色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体内的炁也渐渐开始运作起来。

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

“上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遗言，他没有遗愿，上面记录的，只是这些年他对你的……”

到这里王也自己也说不出来了，他确实没办法形容信上的东西，可清灵忽然冷笑一声。

“对我那不堪入耳的爱慕，对我那近四十年的囚禁的找补。”

王也攥着信的手忽然一松，不可思议的张开嘴巴，发出短促的惊叹。

“还有他自认为对我透彻的研究，是这样吗？”

“……”

王也看见她的嘴在一张一合，可是他听不见，一阵没由来的心慌刹那间吞噬了他，一种强烈的恐慌引发的恶心感让王也胃里翻江倒海。

“四十年。我靠着他那可耻的，所谓的爱，在那地狱一样的地方，苟活了将近四十年。能当你们人类半辈子。”

她这话说的语气，就跟阐述什么不起眼的事情一样，可内容，让人感觉心悸。

“那你，还要选择，看吗？”

王也从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信封，垂在手下，清灵抬手：“给我。”

他的手顿了一下，清灵笑起来，带着调侃的语气：“小道长，你很紧张？”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他故作强硬的瞟了清灵一眼，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捏的信纸，在这一番加持下，抖得更加厉害。他显然没有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

清灵冲他抚慰性的一笑，却还是轻飘飘的抽走了他捏在手里的信纸。

纸张撕裂的声音响在二人之间，王也眼睁睁看着那张记录了清灵四十年的纸，变成纸屑飘散在空中。

撕碎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吧……

“为什么要这样？”

王也拾起地上的一片碎屑：“那不是真实的你吗？很好啊，这样才更像你。”

听着王也的话清灵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碎屑：“别这么轻易下定义，没有任何人可以定义我，现在的我，就非常真实。”

“王也，你猜我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