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玉和清灵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王也没来得及回应清灵的那句话。

“砰！”

王也只觉得一朵朵烟花在自己的大脑里炸开，迸发出一阵阵欢愉。

——

“咔！”

手机被摔碎，这一下子很重，屏都飞了出来，清灵觉得不够力，又上去狠狠踩了两脚。

刚刚的话对她来说还是前卫了点，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捂住嘴瘫坐在地上。

那是公司给她的手机，至于吕慈给她的那个？清灵拿出来观察了一会儿，高高举起，一招白鹤亮翅扔出了老远。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清灵是个正常人的，吕良嘴角上扬：姐姐把与外界交流的东西都摔碎了，她要一直留在全性啦！

清灵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生来就是自由的，在被囚禁这四十多年里，她又一直在追求自由，可自由的定义是什么？

是离开公司就自由了吗？

她觉得和王震球在一起很自由，苦中作乐是自由，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不是强迫，也不是实在无聊打发时间的东西，而是她当时想做，她就可以做。

可现在她竟然什么都不想做。

——

“姐……呃，你去哪里啊？”

差点当时去世的吕良终于懂得珍惜生命，看着清灵的背影，连忙抬脚要追上去。

“啊——哒！”

夏柳青和金凤一脚把他踹倒，压在身下，梅金凤捂住吕良的嘴，夏柳青做出噤声的手势，让吕良不要多管闲事。

“她是神明！你就不要再做那些逾越的事情了！”

清灵看着外面阴森森的天气，扬起嘴角：

“给我搞一个手机。”

没有回头看一眼，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

是夜，张灵玉靠在张楚岚的床边，昏昏欲睡，耳边传来敲窗户的扣扣声，张灵玉警惕的放出金光，眼神狠厉的转头，在看到清灵那张脸的瞬间消散了。

“那个王震球不是说你去西南了吗？”

张灵玉打开窗户让清灵进来，抬手护着她堪堪要撞到边框的头：“小心点。”

清灵被月光笼罩，那轻盈蓬松的银丝每一根都好像在闪闪发光，张灵玉难得在她身上体会到恬静的感觉。

……

“他怎么了？”

清灵指了指床上的张楚岚。

张灵玉又给她叙述了一遍那天她离开后的事情，清灵在听到神明灵的时候眼皮轻轻颤了颤，垂眸看着张楚岚。

“你可以把他弄醒的吧？”

张灵玉的声音唤回清灵，他迫切的上前，希望清灵帮帮张楚岚。

“不能。”

清灵当然可以，但她出于某种私心，并不想理会张楚岚。

她现在更关注的，是张灵玉。

夏禾求自己保护张灵玉，作为代价，她把“息肌”给了清灵。

张灵玉露出落寞的神色，清灵没有安慰他的打算：“他总会醒的，又不是躺一辈子。”

……

张灵玉在龙虎山的时候，一直觉得清灵真的很好养活，饿了会自己找吃的，困了会自己找地方睡觉。

但是到了城里就不一样了，今天是张灵玉第三次阻止清灵捡地上的东西吃，第四次阻止清灵趴在地板上睡觉。

“饿了找我，困了去床上睡。”

他一向不擅长对清灵有好脸色，虽然清灵看上去也不是很在乎这些。

张灵玉只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

尤其是当徐三徐四看到她时，张灵玉更加确信这一点，清灵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但目的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

“你们有病吗？没家？这里不是救济院，滚出去。”

清灵没好气的赶走徐三徐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懒得看张灵玉矜矜业业的照顾张楚岚，按照她的想法，让张楚岚自己呆着，他总有一天会醒过来了，放着不管就行。

张灵玉表示清灵的想法太不厚道，清灵没好气的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两个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