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苏黎世8

，实际上，那效果！惟妙惟肖！保证你本人都分不出来。”

“怎么样，天才吧，”方锐不无得意，“需要的话地址发你们，过去报我名字，可以打折。”

大家目瞪口呆，这办法真的够绝，也只有方锐能想出来。

“不愧是玩猥琐的。”李轩啧啧两声。

孙翔从桌上捡起一张照片，发现真的完全看不出印章的痕迹：“那你们干嘛不直接告诉老板，把章给老板安排就好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说到这里，方锐垂头丧气，“我们老板娘是个实在人，这种忽悠粉丝的事被她知道会打死我们的，不，大概只会打死我。”

神月夜和周泽楷没有搭话，一站一蹲，就听方锐哭诉：“想想，我还得把十斤照片再背回国，我怎么命这么苦？”

孙翔莫名其妙：“你背它干嘛，寄回去呗！”

“对啊！我怎么忘了！”方锐一拍大腿，最开始在愁签名的事，后来在愁怎么不动声色瞒过陈果把这个美好传统发扬下去，昨天老板娘□□发消息提醒他不要忘记签字，签完都带回去，导致他形成了思维定式，忘记还有国际快递这个办法。

方锐把惊奇的目光投向孙翔，好像第一天认识他：“行啊孙翔，你还有这机智，刮目相看。”

“滚！”明明就是他智障。

不想理他，孙翔催促周泽楷：“还没签好吗？”

周泽楷蹲着冲他摆摆手：“先走。”

“走吧走吧，周泽楷又丢不了。”

方锐对他们挥挥手，拖着孙翔，后面跟着李轩，三个人先后离开。

海报是神月夜昨晚回学校路上绕道去买的，数量其实不多，但周泽楷似乎真的把黄少天的话听进去了，签前两张的时候，除了名字，还写了其他话。

他蹲在椅子旁边，低着头写得认真，光线从细碎的头发间穿过，落在长长的睫毛上，神月夜没有看清内容，只觉得他一直写得很慢。

哪知其他人走后，原本慢悠悠摇晃的笔杆忽然龙飞凤舞起来，没一会儿就彻底停下。

那双掌心略薄，骨节比一般男人纤细，漂亮有力的手握住海报一角递给她，神月夜接过：“谢谢枪王大大。”

从另一侧传来阻力，周泽楷没有放手。

“小周。”他说。

神月夜一时没反应过来，慢半拍才意识到，这是让她换称呼的意思。

“不好吧？”

周泽楷年纪不大，国家队大部分人都直接喊他名字，只有叶修叫他小周，但叶修对周泽楷来说既是年长者，又是联盟的前辈，他喊小周无可厚非。

“小周。”周泽楷没有理会她的婉拒，重复。

兄弟醒醒，你比我大，我叫你小周合适吗！

神月夜无语，手腕又用力，结果那头拉着海报的手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她顿时哑然失笑。

周泽楷还保持蹲着的姿势，抬头看她，他长得是真好，用陈怡的话来说，简直就是超级大帅逼。

像这种长得帅的男人，大多数帅而自知，带点自命不凡；少部分恃帅行凶，私德不可说。

周泽楷这位大神给她的第一印象——有点高冷，后来从其他人态度中才意识到，这个在国内被吹上天的男人只是单纯话少，性子还有几分腼腆。

现在的话，可能还要加上固执。

“小周。”

另一端的力道突然松懈，神月夜拿回了海报。

最上面一张除了左下角格外艺术的签名外，右边空白处果然有其他留言，字数还很惊人。

他话那么少，神月夜真的有点好奇他会写出怎样的大篇幅祝福语，结果定睛一看，发现那里不是约定俗成的“身体健康，学业进步，阖家欢乐，幸福快乐”等客套话，赫然是首诗，还是四行——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结尾处，和他的签名并列，指定了接收人——“to夜”。

神月夜满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抬头看向大帅逼枪王大大。

周泽楷已经从地上起来，把笔还给她，正拍打着外套下摆，察觉到投来的目光，他嘴唇动了动，露出一脸纠结的神情，半响，低声说：“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