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州康宅
鞠。
双门蹴鞠与足球的规则相差无几,都是把球踢进对方的风流眼就得一筹。
只是,足球是落地门,而蹴鞠的风流眼则是悬于半空。
左方队员穿的是黑衣,右方队员穿的是白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伯前在左方,温喜今总觉得对面穿黑衣的那十二个人气势威凛。
再反观她所在的右方,就算有看似球技高超的腱子男徐公子和东羽在,但始终给她一种,还没开踢,气势就弱对面一截的感受。
不行,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温喜今挺直脊背,轻抬下巴,输人不输阵。
况且,他们也未必会输。
体育竞技可跟捉妖捉怪、打打杀杀不同,拼的就是经验和技巧。
司伯前从未玩过蹴鞠,甚至从未观摩过一场,现在也只是从潘朱白口中知道了一些流于字面的规则,她才不信那人能神通到这种地步。
温喜今怀揣着趁司伯前还是蹴鞠新手,得好好教训一下他的心态,灵活地扭动踝骨,还没开始,就在心里给司伯前发了一张下场牌。
“嘟……”
裁判的口令声响起,追逐开始了。
另一边,女子更衣室,颜花清锁在衣柜里的定神盘正在疯狂旋转。
*
一阵激烈的逐跑后,鞠被踢到右方的地界。
此刻,潘朱白距离风流眼最近。
他焦急喊道:“伯前师兄,把鞠踢给我。”
刚喊出,忽然察觉不对,他怎么能让伯前师兄把鞠踢给他?在派里与其他同门踢惯了,话没过脑子就喊出了口。
颜花清听到时也赶紧冲他比出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多言。
有师兄在,这场蹴鞠就不是拿给他们玩的,一切配合好师兄就行了。
果然,司伯前睨他一眼,任何人的声音都不管,一脚踢过去,鞠球倏地飞起,精准地穿过右方的风流眼。
“叮……”
鞠球碰响风流眼后面挂的铃铛。
记分员在右方的分数板挂上一块木牌,同时高喊道:“左方得一筹。”
这一筹拿是拿得轻松,但左方除扶参派几人的其他队员却相当不满,鞠球从到司伯前脚边后,其他人就再也没有机会触碰到,全是他一个人在蹴着玩儿。
徐公子气喘吁吁地说:“那位司公子厉害是厉害,但方法太霸道了,根本不与其他人打配合。”
“我也没想到,他学的这么快。”温喜今抬起袖子擦擦汗,白皙的脸庞热得红彤彤的,是她轻敌了。
原以为他初次蹴鞠,难免磕磕碰碰,但司伯前就是司伯前,如徐公子所说,很霸道,而且是不管队友和对手死活的那种霸道,但翩翩他又踢的不算无章法,所以只能叫人眼巴巴看着,干着急。
听到身后的抱怨声,司伯头也不回地托起鞠球,面带微笑,却威胁昭彰:“谁再多讲一句,我会挖出他的脑髓塞到这颗鞠球里。”
温喜今倏地一颤,明明所指的不是她,为什么她也忍不住打哆嗦了?
她对司伯前产生畏惧的肌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