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月微微一滞,冲着他玩味得笑笑:“怎么?我有没有被占便宜,你很在乎吗?”
“......”
这时,头顶的灯忽然大亮一瞬,在这一瞬的光感下,江月留意到了谢川通红的耳根。
她说:“你耳朵红了。”
谢川否认:“你看错了。”
“那我摸摸。”江月双手往前一撑,身体顺势挪动。谢川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耳根就有了冰凉的触感。紧接着,一股独属女人的香水味萦绕在他周身。
她轻轻地说:“撒谎。”
谢川绷紧身体,往后一仰。
“很晚了,我先走了。”
“站住。”
谢川原地站定。
江月往后撸了把头发,把鬓发挽至耳后。
“八百不要了?”
谢川说:“不要了。”
江月哼笑说:“真有骨气。”
谢川不去细究这句话是本意还是挖苦,总之他觉得不能继续呆在这里,这个女人身上有种莫名地引力,会吸附走你所有的目光和注意。
眼看着这臭男人就要摔门离开,江月又说:“我喝酒了。”
谢川皱着眉,不明所以地看她。
江月说:“我喝酒了,不能开车,你带我回去。”
谢川说:“你打的吧,我电动车不方便。”
她举起手机,指了指屏幕上的时间。
“现在两点钟!我那么漂亮的脸蛋,一个人打车会不会危险了点。”
谢川无语。
“那你想怎么办?”
江月起身,高跟鞋哒哒两步走到他身边,先他一步开门。
“用小毛驴载我。”
小城的冬天,寒风刺骨。江月坐在小毛驴后座上,浑身冷得发抖。
“昭通好冷啊。”
前面那人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是你穿得太少了。”
单裙配大衣,腿上一条薄丝袜,不冻才怪。江月干脆一把搂住他的窄腰。谢川身体一僵,半天没说上话来。
车子开了五分钟,半路停下。
江月有点困惑:“怎么啦?”
谢川无奈地沉了口气,一声不吭地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扔给她。
江月柳眉微挑,边围边说:“年纪不大,挺会怜香惜玉的。”
江月所在的酒店是整个昭通数一数二的高档酒店,谢川把人送到后没任何表示就走了。江月站在酒店门前,不做声也没动作,像在等待什么,没一会儿,推着车的某人又折返回来。
谢川缓缓开口:“围巾。”
江月把围巾解开,在围巾即将交接时又缩回了手。
谢川困惑地看着她。
江月歪着脑袋说:“上去坐坐。”
谢川绷着脸,原地不动,固执地看着她。
真没情趣,江月微笑妥协:“算了,改天吧。”
她把围巾主动放在他后座,又说:“明天我来找你。”
谢川的脸始终沉着,不怎么好看,说话的语气也有点拒人千里的意味:“找我干嘛?”
江月耸了耸肩:“我在昭通只认识你,你带我逛逛。”
谢川说:“你找别人吧,这里有很多旅行社,一日游的价格都不太贵。”
江月说:“如果我说,我就要你呢?”
谢川沉默了会儿,走了,江月在他身后喊了声。
“明天早上十点,我来找你。”
江月回到酒店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什么都没穿直接窝进被窝。她拿着遥控器,频道换了一圈又把电视机关了。
微信有未读信息是下午两点钟时陆鸣发来的,她当时懒得看,现在得空翻了翻。内容很简单,问她到了没。她回得也简单,说到了。
她掰着手指数了数,她跟了陆鸣快九年了,从她十八岁到现在。除了名份,陆鸣什么都给。起初两年也说过会娶她,但是她当时还小没放心上。等她到年纪了,陆鸣又说两人身份悬殊家里人不太同意,于是又拉拉扯扯过了几年。直到上个月,无意间在别人口中听到陆鸣订婚的消息。她才幡然醒悟,哦,原来这货还是可以结婚的,只是对象不是我罢了。起初江月也闹过,可惜只闹了一个晚上就不敢再闹了,只因为陆鸣的一句话。
人不能既要又要,我陆鸣没有亏待过你。
江月当即认同了他的话,然后收拾完行李从他的别墅里搬了出去。好在和陆鸣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江月学了点本事,在公司打打工不成问题。于是她找了份还算称心的工作,可没上两天公司就以人员过剩问题把她开了。很显然这后头是陆鸣在作祟。
她去找陆鸣理论,陆鸣却当她在胡闹只说:“出去散散心,回来了我们再聊。”
于是,她来了昭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