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了地上。
三息过后,烛火亮起。两位施暴者的头颅皆滚落在地,死不瞑目。细细看着,还能看到两人表情是如出一辙的惊惧。
牢房内,麻木的众人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压在他们头顶的施暴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
是谁干的?
是有人来救他们了吗?
早已麻木的他们,不禁生出这点微末的希望。
蓦地,一道蓝色的身影凭空出现。
“弟弟!”凭空出现的蓝色身影扑向地上的少年。
……
【他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用过药就没有大碍了,你不必过于担心。】出手轻松干掉两位施暴者的风,在心底无声安慰罗非白。
罗非白微微点头,却依旧一刻也不敢错眼地看着自己多年不见的弟弟。
罗非白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设想过千百遍与亲人重逢的场景,不是在他日思夜想的家中,而是在这处必见天日的地牢中。
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弟弟会出现在这里?
为何家里人就这么放任弟弟独自出了远门?
……
纷繁的思绪如同无头苍蝇般在脑海中乱转,无数的疑问在他脑中堆积成山,想要回家一探究竟的心思愈发强烈。
罗非白的直觉告诉自己:在他离开梁国的这些年,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
祠堂内的深处,摆张一张黑色的供桌。供桌上,则放着暗红色的三足香炉。
三柱长短不一的香,歪歪斜斜地插在三足香炉中。好似一阵风吹来,这三柱香就要全部倒下。
三足香炉中,香头的灰尘无声落下,露出明明灭灭的黑色火焰。随着香的不断燃烧,令人作呕的焦臭味愈发浓烈。恍惚间,那三根歪歪斜斜的香上冒出无数张挣扎的脸,却在下一刻消失不见,如同错觉一般。
正对着黑色供桌的,是一位端坐在蒲团之上的老者。
老者紧紧闭着双眼,手上不时比划,口中时而呢喃,时而骂出一串脏话,像是在发癫。
蓦地,老者猛地睁开双眼,惊惧、疑惑、愤恨等诸多情绪在他的眼中揉成一团。
下一刻,他的脑袋入铁坨般往前一坠,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呕出。
“咳咳咳……”沉闷的咳嗽声在祠堂中响起,血腥味与焦臭味混合在一起,这味道愈发难以评价。
“父亲?”
朱门紧闭的祠堂外,一位面容憨厚的男子目露担忧。
他死死盯着祠堂闭合的大门,恨不得立马将大门撞开,一探究竟。
但是,老者曾嘱咐过他,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得踏入这祠堂半步,否则一律按家规处置。
“九弟,别慌,有大哥在。”伴随着耳畔响起一道沉稳的声音,宽厚的手掌搭在了憨厚男子的肩头。
憨厚男子回过头,看向与自己相貌有九分相似的一母同胞的大哥,心中的慌乱稍停。
是啊,即便父亲遭遇不测,他还有大哥……
“无妨。”良久咳嗽声渐止,祠堂内传来老者虚弱而苍老的声音。
听到父亲的声音,九弟松了一口气。
如果细细看,这面容憨厚的九弟,与先前被颜清月削去将近四分之一身体的男子有几分相似。
祠堂内,老者擦掉唇边的血迹,眼底划过一抹厉色。他沉声道:“老九,你亲自去一趟地牢,叫老十四和老十七将祭品全部带过来。”
祠堂外,被老者唤作老九的面容憨厚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与身旁的大哥对视一眼,朝祠堂内喊话道:“父亲,您是说将地牢内的祭品全部带到祠堂来吗?”
“不错,我要唤醒祂。”老者的声音从祠堂中传来。
祠堂外,两兄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若不是到了危机关头,父亲绝对不会让人去带来地牢里的全部祭品。毕竟,现在的祭品越来越不好抓了,而祭品再次被生产出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那大哥,父亲就交给你了。”九弟朝稳重且年长的大哥开口。
大哥点点头:“九弟,这里有我,你且放心去吧。”
一刻钟后。
“大哥!”一道熟悉而急切的声音从远远身后传来。
是自家九弟的声音,他肯定是将祭品全都带过来了。
本来自己估摸着,自己九弟带祭品回来的速度还要晚上一些时刻,没想到九弟却是这么早回来了。
看来,父亲的命令让九弟产生些许紧迫感,果然,危机使人成长啊……
怀着这样欣慰的心情,面对祠堂的男子转过身来。
然后,他顿了一下。
他看见,自家九弟正急匆匆到朝自己的方向跑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