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无心周边的事，他冷静询问一旁医师诊治的情况。

“回大人，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

“就算现在治好了，恐怕以后活不过二十岁。”

“怎么可能。”产屋敷美羽一听，勃然大怒，“一定是你这庸医医术不好的原因。”

“夫人，老夫的诊断绝对没错，就算不是老夫，相信找的其他人来诊断，也会是和老夫一样的说法。”医师不满产屋敷美羽质疑他的医术，内心恼怒，但不敢表现出来。

“那现在麻烦医师尽快为小女医治。”产屋敷康近按下要起身发怒的妻子，眼神示意她冷静下来，不要失了分寸。

产屋敷美羽得到示意后，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失了分寸，冷静了下来。

看着医师为无惨扎针，写药方，一系列下来天已微微亮起。

得到消息的产屋敷胜泽姗姗来迟，对着父母拘礼。

“父亲，母亲。”

产屋敷胜泽轻声询问，“无惨怎么样了？”

产屋敷康近摇了摇头，“医师已经诊治过了，就看无惨能不能醒过来了。”

“既然这样，父亲，母亲不如先去休息。”产屋敷胜泽见父母眼下的黑圈，提议道，“我在这儿里守着。”

“放心吧。”

产屋敷美羽还是想待在这儿，等无惨醒来，此时的她没有想要去休息的打算。

当她望向儿子，儿子的眼神，让她止住要说出拒绝的话，最后点了点头，跟随着丈夫去小憩。

产屋敷胜泽走到无惨的身边坐下，静静地陪着无惨。

看到无惨生病脸苍白，产屋敷胜泽心如刀绞。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想起妹妹刚出身时，瘦弱的身躯襁褓在母亲怀中，是多么的脆弱，一捏便会碎裂。

那时他便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保护好妹妹，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捧到妹妹跟前，享受最好的一切。

此时呢？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是个无能的哥哥，连妹妹都保护不好，更别说要给她最好的。

他一直都知道无惨最想要的是什么。

健康的身体。

妹妹渴望的目光，是他最不想面对的，每次只能从那眼光中逃避，躲闪。

他让无惨失望了。

这些年来，产屋敷胜泽一直在寻找最好的医师来给无惨看病，希望奇迹能到来。

产屋敷胜泽沉寂在自责中，没注意到睁开眼注视他的无惨。

那双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双眼，此时正冷漠地看着产屋敷胜泽。

手搭在产屋敷胜泽拽紧的拳头上，在产屋敷胜泽望向无惨的一瞬间，无惨收起了刚才冷漠地模样。

“哥哥”

“无惨，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

无惨没有回答，而是问出了其他的问题，“我活不过二十岁吗？”

产屋敷胜泽闻言，愣住。

“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不会让它发生的。”

“可医师说我活不过二十岁。”

“哥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最后一句说出后，恐惧笼罩全身，无惨再也保持不住冷静，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失声痛哭出来。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哥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无惨的话深深刺进产屋敷胜泽的心里，拿起手帕轻轻地擦拭无惨的流出的泪水，重复地说着：“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不会让它发生的。”

这样的话像是在慰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