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锁
嘞,哥。”宗理见任务完成,带女朋友到另一个场子玩了。
杜迦佑凑了过来,“你看不出来大家都是奔着你来的,之前那几个姑娘甜着嗓音叫你周学长,不就是要号码吗,你给我的,人家打了,说不对货,举报我,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那根烟终于被他玩灭,他跟杜迦佑说了什么我不清楚,我脑子里一直在循环他玩烟的手法,靠,我会把自己逼死的。
宗闲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她从蹦迪场回来了,势头足,动静大,几嗓子把我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喊灭了。
她看见我面前的酒,来了劲,给自己也倒一杯,“上次没灌到你,这次你可跑不掉了。”
她招呼角落一人把骰子拿给她,要跟我开的时候,我酒杯被拿走了,周屿焕说:“未成年。”
“哥,她长了一副能喝的样子,你让她喝。”
他的食指搭在酒杯口,转头:“你酒量好吗?”
“我滴酒不沾。”
“她骗人!她装纯!她都能把瓶盖咬开!”
宗闲很不服,就在一旁蹲点,终于蹲到周屿焕去接电话,她招呼几个人围攻我,寡不敌众,我被灌了两杯。
她贱兮兮地凑到我面前,“什么感觉?”
“晕。”
“你放屁!你明明超能喝,你给我哥灌什么迷魂汤呢,他可不喜欢单纯小白花。”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离我远点。”
“你离我哥远一点!别勾引他!”
宗闲喊完,又出去野了。
周屿焕跟她擦肩而过,她拉住他,苦口婆心说着什么,周屿焕朝我看,我猜也能猜到那是什么话。
他再次在我身旁坐下时,又有姑娘过来了,他这张脸从暗道里走一趟,都能收获许多桃花。
那姑娘好像不是来搭讪的,看着挺严肃,跟他讨论学业上的问题,又说了几个关于学校的特征,我才知道他们是校友。
一轮话结束,姑娘顺势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他略微低头,灯光从他侧脸打过来,将满腔的荷尔蒙激活,我往前凑了凑,“你喝这么多酒,会不会……”
这话半道被人截了,那姑娘跟他聊起学校的毕业仪式,音乐很吵,她应该没听到我也在说,等意识到的时候,也停住了话头,对我抱歉地笑笑。
他的目光没落在任何人身上,我不知道他在听谁说,就闭了嘴。
两秒后,他抬头,“继续。”
“你在听吗?”
“在。”
“我说……”
音乐切换,灯光瞬间刺眼,夜场上的男女把欢闹声烘托鼎沸,我正准备加大音量,他朝我靠近,耳朵离我嘴唇只有几公分,我能闻到他身上的玉龙茶香,在这躁动的氛围下,一点一点榨干我身上最后的养分。
“我说,你喝醉了吗?”
“嗯。”
“那别喝了。”
他头又恢复了微低状态,手肘搭在膝盖上,酒杯在灯光的映射下,变得光怪陆离,我把杯子拿走,刚放到桌面上,就有人走过来,说了两句,好像要敬他,他看向桌面,又看向我,眼尾有些红,状态很懒,是真醉了,于是我说:“真的不能再喝了。”
他伸出食指,冲那人摇了摇。
那人打量了一下我,打趣:“管得这么严。”
他没辩解,捏了下鼻梁,不是坐实那人的话,而是他懒得应付这样的局,这个场子,前面该铺垫的应该都铺垫得差不多了,后面的流程纯属二代间的玩乐,他不想参加。
我能看出来,是因为他从桌面上顺走了自己的车钥匙,跟我说:“让宗闲送你回去。”
“我不能跟你吗?”
“我今天喝多了。”
“那有什么。”
我抓住他的袖子,西装的质感很好,我两根手指跟虫似的在上面挪,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肯定懂我这种暗示,我一横,捏得更紧,不管怎样,试一下,万一他就喜欢我这种作的呢?
他没说话,往外走,我紧跟着,生怕被人流挤走,人真多,这个点了,外面还有一堆排队的,陆续有人出,也有人进,门口的交叉进出间,我真被挤走了,手一下就从他的袖口滑开,我下意识喊他的名字,然后就在衣服的缝隙间,看见一只手。
两次差点走丢后,他直接握住了我的手。
我提着一口气,到家,一看,门禁卡没带,人脸识别也在此刻丧失了作用,我从小门走楼梯,他跟在我身后,转弯处,我能瞥见他摆动的裤脚和领口敞开下的锁骨。
我好像也醉了。
一路无言,到了我家的楼层,我把手扣在门把上,只要一开,就会立刻结束这隐约的暧昧。
体内停留没多久的酒气最让人上头,我背靠着墙,他站在我面前,我好想舔他的喉结。
我真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