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
在怀里。
她抖得厉害,死抱着他。
他眉头没松开过,得到了,却无比痛苦。
“怕不怕?”
“黑。”
“知道了。”他扣着她的腰,把她往卧室里带,“以后能不能乖一点。”
那个晚上,我们在外面,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动静,这种动静,我曾经很熟悉,只是我没想到,他这样一个淡泊寡欲的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带她上床。
来电了,贺垣把夜宵的残渣收拾干净,宗闲叫我出去,三遍之后,她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站在卧室门前,里面的频率震着我的耳膜,五指压在门锁上,里面的叫声陡然转变,像是被扼住喉咙的求救,我正要推门,门开了,周屿焕走了出来,里面的血腥味浓重,我吓得眼前一花,怕他真的失手弄死了人,赶紧跑进去。
洁白的被子上都是血,温锁好像昏过去了,但还在抽动着,眼泪流在枕头上,睡衣被撕裂,扔在地上,我掀开被子,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腿根有血,我检查了一下,没有伤口,但她的枕头底下有根带血的蓝色钢笔。
又赶紧出去,他的手在滴血,他没管,拿一根烟凑进刚吸完的烟头上,点燃,无缝衔接地抽。
我拿来医药箱,掏出消毒酒精和纱布,“你知不知道,凡是违背女孩意志的性.行为都是……”
棉签即将碰到他的伤口时,他的手往一旁挪,血滴在地毯上,“那你去告我吧。”
声音沙哑,像是饫甘餍肥后的狼,提示着,还有下一顿,无论两败俱伤,还是鲜血淋漓。
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这种状态,从他为了她失眠无数个夜晚的时候,就有预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