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汪极将身旁的女人打发出包间,本来叫来让延景好好欣赏的,没想到那小子为了守贞洁,看都不看一眼。
汪极凑到江砚岑身旁坐下,掏出根烟递给他,“听说你那个妹妹要回来了?”
江砚岑接过烟拿起打火机点上,嘶哑道:“你怎么知道的?”
汪极轻笑一声:“圈子里都传开了,不仅是想要通过她联姻和江家扯上关系,还有不少人都在猜测她会不会和你争家产,毕竟她那么聪明,而你爸妈又那么喜欢她。”
陈芷欣当年是芸城的理科高考状元,当年大学本科学专业的是工商管理,现又去国外顶尖大学留学进修,实力不容小觑。
江砚岑听后不语,背靠着沙发,只是仰头空泛地盯着天花板。
“我爸听说她要回来后,在家天天和我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算是听不进他的唠叨,一是我有自知之明,二是我要真娶了她,在家我不得缩成鹌鹑?”
“我嘴皮子再溜,也说不过对面满嘴理论的人。”
话落,汪极心里一动,往江砚岑身边靠了靠。
江砚岑回过神,扭过头嫌弃地看着他:“别靠我这么近,你身上的香水刺鼻。”
汪极一脸不怀好意地问:“话说认识你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身边有一个女人,你是不是私底下偷偷养着不让我们看见啊?”
“没有。”他漫漫回道。
“真的假的?哦,我知道了,哥不会也是和延景那小子一样为白月光守着贞操呐?”
江砚岑摇晃着手中的烈酒淡笑,“没有,不谈,麻烦,没空。”
说完这话,江砚岑的手顿了一下,心中突然豁了个口,有些虚。
听到这话汪极笑弯了腰:“你如果真日理万机到了这种程度,也不会三天两头就跑出来和我们鬼混。”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是越发地期待未来你被老婆拿捏的样子。到时候我可得写成小作文,给你身旁的朋友每人发一份。”
江砚岑又点了根烟,轻笑一声,将烟盒扔向汪极反驳道:“滚,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汪极抚慰地说:“好好好,不打趣。”
“但是哥,说真的,你是不是平常下唯一的外出娱乐就是和我们出来喝酒?”
江砚岑散漫地点了点头,“对啊,要不然呢?”
“说实话你比延景更需要一段感情去尝试,去为一成不变的,麻木的生活增添光彩。”汪极突然认真地和他说。
——
驱车回家的路上,夜色已深,再次路过眷江阁的时候,不知怎的,江砚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这种情况最近时常发生。
他烦躁地将脑海中杂乱的想法赶出去,心静下来了,便开始想一些不那么愉快的事情。
近几年来,汪极恋爱一直如饮水一样,淡得不投入感情,换得也勤。而延景一直为朱砂痣守着贞洁,现如今延景的朱砂痣也回来了。
再进入三人聚会,二人都忙于感情与日常生活中的鸡飞狗跳,去体验一切的酸甜苦辣,倒衬得他的生活很单调,于感情话题他也插不上话。
他没有感情生活是真,于爱情是空白。
于亲情,因父母关系不好,家对于他来说从来不是一个避风港,是淡漠。
日常生活中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工作,工作繁重的同时他还要提防随时被拉下马,就像上次头条的谣言一样。
工作结束后回到自己家中,也只有自己。
江砚岑打开车窗,不由得点了根烟。
他难以想象汪极的生活模式,汪极也难以想象他的生活节奏。
回想起汪极的话,怪不得汪极会说他这人太麻木。
——
几天后,公司的问题解决了。
那天回去当晚,南姜就联系到张姨,将近来南屿的小动作和自己心中的打算告知了她,张姨对此表示愤懑。
而后南姜并麻烦了张姨转告南屿,如若他再不善罢甘休,用空闲的时间继续骚扰她,她就会毫不客气地让南屿在公司里忙起来。
挂断电话后,南姜整个人神清气爽,以后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午休时间,南姜端着杯咖啡站在茶水间,侧头能看到唐涟拉着宴桑正喋喋不休地输出着。对面的宴桑还把脸凑过去认真听,听完还惊讶地捂着嘴笑。
这几天,南姜和宴桑之间的相处很是愉快。宴桑的性格咋呼了一点,但对工作上的事情却不含糊,她的工作能力南姜有目共睹。
看着这幅场面南姜心想这员工算是招对了,从此以后唐涟每天憋在心中的话估计能和宴桑互相消化一下。
唐涟最先注意到茶水间门口的南姜,热情地挥手叫她来坐。
南姜架不住二人的热情,坐在二人中间。
一坐下,宴桑先是热忱地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