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
声音是宴桑在和一个男人争吵,她怀疑还是那天那个男人,于是先给公司的保安打了电话,让他来地下停车库。
而后她拐过弯,入眼便看到就是那天那个男人。
南姜临近二人时厉声冲延景呵斥道:“放开她!”
宴桑见南姜回来了,趁延景反应的间隙,挣掉了胳膊上被攥紧的手,躲到了南姜身边。
延景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不爽道:“怎么又是你?”
“别多管闲事,我是她男朋友,来接她回家。”
宴桑立即否认:“不是男朋友,我不认识他。”
对面的延景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瞬的诧异,转而换了一副心痛的样子,蹙眉盯着宴桑。
“宴桑,你说你不认识我?”
宴桑的手拉着南姜的袖口心虚地不停摩擦,随后艰难开口:“两年前我告诉过你,再见我们就是陌生人。”
南姜几轮对话听下来大概了解到面前的人是宴桑的前男友,现在在对她纠缠不休。
延景还想开口说什么,被南姜的话堵住。
“我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但现在她不想和你接触,麻烦你离我们远一点,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延景听后身旁的手攥紧成了拳头,浑身紧绷且隐忍地站立着,眼睛望着宴桑。
南姜生怕他突然冲过来动用暴力,便拉着宴桑往后退了退,保安正在来的路上,不出意外两分钟就会到。
三人僵持了一会儿,当延景听到远处传来别人的动静后,他还是松开手泄了气,临走前他定定地看着宴桑说:“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延景虽彻底离开,但南姜却始终不能放松下来,她拉着宴桑上车,赶紧驱车回家。
车上宴桑一脸难为情地为刚才的事情向南姜道歉。
南姜轻声道:“为什么道歉?作为你的上司我有义务保证你在我的身旁是安全的,要不然我怎么和你的爸妈交代?”
宴桑被她的话感动得几乎要落泪,扭过头打开窗户吹了会儿冷风,此时酒意已经退去。
宴桑低落解释:“我其实认识他,他是我父母好友的儿子,叫延景。”
“年轻的时候莽撞追求过他一段时间,但是他不喜欢我。后来父母就送我出国留学了。”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倒成了他爱而不得。不过本小姐好马不吃回头草,人生在世骨气不能丢。”说完还倔强地吸了吸鼻子。
南姜静静听着她的倾诉,最后只叮嘱了一句:“无论怎么样保护好自己。”
“你每天靠什么交通工具来上班?”她问。
说到这宴桑有些苦恼,“之前都是家里的司机接送我,但现在我搬出来住了,我还没考驾照,所以以后可能要靠坐地铁上班。”
她从小到大就对车一类的东西很是愚笨,小时候学骑自行车,摔了三天还没学会,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还不会骑。
至于地铁,她刚回国也还不会坐。
“但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回家要立马让我爸给我配俩保镖,今天被他拽住不能动弹可太丢人了。”她斩钉截铁地说。
南姜本想着这几天她不忙,每天可以捎带她上下班。但现在看来不用她担心了。
南姜认同地点了点头。
进入小区后,二人告别后便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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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江砚岑忙完工作,刚准备回家,便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乱了计划。
电话另一头是汪极,他焦急地咆哮道:“你赶紧来我家,延景这货要在我家寻死,我可不想我家变成凶宅,更不想明天出现在新闻头条上。”
电话匆匆挂断,江砚岑揉了揉眉心,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
驱车来到汪极别墅楼下,天上的星星都没亮几颗。
江砚岑看着沙发上烂醉如泥延景,熬夜的头更痛了。
“他又受什么打击了?”江砚岑拧着眉头问。
汪极:“他去人小姑娘公司楼下堵她,被小姑娘的上司看到了,给他赶出来了,落了脸面,正想不开呢。”
汪极边说边拿过延景怀中抱着的酒瓶子,也不嫌弃延景刚刚对瓶吹过,他端起尝了一口。
“你别说,这酒还挺好喝,什么牌子的?”他仔细端详着瓶身。
这时喝醉的延景突然诈尸:“都怪那个女人,三番两次地打扰我和宴桑。”
“明天我就要她的季阳公司破产。”延景开始胡言乱语。
江砚岑听到“季阳”这两个字眼眸微动,他没记错的话那是南姜所在的公司。
他内心不禁猜疑着,延景口中的女人或许是南姜。
“好好好,破产破产,赶紧睡觉别说话了。”汪极将延景推倒。
“再说了,那是你说破产就能破产的吗?”他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