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
“真的假的?哦,我知道了,哥心中不会也有个白月光,和延景那小子一样为白她守着贞操呐?”
延景听到汪极提他,迫切反驳道:“我那叫专一,不像你,天天换女友,轻浮。”
汪极也不恼,因为这是事实,他在期待着江砚岑的答案。
夹在中间的江砚岑晃了晃杯中的烈酒,“没有,不谈,麻烦,没空。”
说完这话,江砚岑的手顿住。
“哥你的生活中真是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你不累吗?”汪极听完江砚岑说的话,对他佩服得简直要五体投地。
他觉得江砚岑即使不继承家产,去寺庙剃发当和尚,这清心寡欲的性子,有生之年准能悟到大道,飞升成仙。
说到工作汪极想起那天订货会上的事故,“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
延景听到后脸上的笑意散去,皱眉问:“哥你最近身体不好?”语气中尽是急切的关心。
汪极没好气地解释,“他前些日子低血糖晕倒了。”
“让他去医院不去,倔脾气。”
那天之后,汪极又多次提醒他要重视,但他都以工作很忙为由拒绝了。
而江砚岑却不紧不慢地开口,“不是什么大事儿,那天只是一个意外。”
头顶暧昧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垂着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那怎么行,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延景家中祖辈是当医生的,现在在京市开着好几家医院。
江砚岑淡声拒绝,“太忙了,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汪极拔高了声音,“最近出差我可注意到江海有些不安分,在海外奔来跑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回来了。”
江海是江砚岑的小叔,延景的姐夫。当初争夺公司溃败后逃出国,很多年没有回来了。
而延景的姐姐延霜当初是被父母以联姻为由嫁过去的,哪怕无人不知江海是个花花公子,汪极在他面前都是小儿科。
他仗着自己家大业大,作恶多端,品行不端,后来野心大到想要将他哥哥江鸿拉下马,才被赶出国去。
这么多年过去,他当初的野心没有被浇灭,小动作频出不断向内试探。
“江家家大业大,你又没个兄弟帮衬,江海和陈芷欣都在暗地里虎视眈眈地盯着你,随时准备找准机会扑上来。”
延景听到江海,心中一阵刺痛,一口烟没吸对,呛的他直咳嗽,汪极察觉到他的难受,递给他一瓶水,打开猛灌了几口,他才冷静下来。
延景知道江砚岑不喜江海,他本不应该多问的,但架不住姐姐延霜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们,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我姐……她怎么样?”延景哑声开口。
他小时候与延霜关系亲密,那时父亲忙于工作,母亲喜欢他的乖巧,却不喜欢他的吵闹,每每他哭闹的时候,母亲不问缘由只让他去面壁思过,或者将他丢给姐姐照看。
姐姐与母亲长得很相仿,但性格上却很不同。母亲严肃不近人情耐心差,延霜温柔、平易近人,有耐心地一遍一遍和他沟通,所以打小在那个家中,他对于延霜的敬重高于父母。
虽然二人在家中物质各方面的待遇相同,但延景就是能感受到他与姐姐在父母眼中的不同。
后来他才明白,父母从始至终就没把延霜当家人,认为她迟早要嫁出去,培养好后为家中取得利益才是上上签,给予她富裕的生活,为的就是将她养得乖顺温良,长大后嫁给他人好做妻母。
知道这个真相后,他愤怒地跑去告知延霜,或许因为她是当事人、受害者,或许因为女孩子的心思敏感,延霜却平淡地说她早就知道父母的用意。
延景这时才明白,原来家中只有他看不清,被父母养得像一只无拘无束的小马驹,只要认真学习得到优异的成绩,他就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与快乐,但姐姐不行,她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能过于无拘无束。
延景对于父母的心思心知肚明,他们为的就是让他继承公司。于是他性情大变,开始不学无术,用自己笨拙的方法对抗,希望父母放弃他,看到他身后聪慧的延霜。
但一切都是徒劳。
虽然之后父亲允许姐姐进入公司帮忙,却还是在江海看上她时,以几个重要的项目为筹码交易了出去,而延景被赶鸭子上架代替延霜的位置。
延霜与江海结婚后,没几年便出国,父母不在乎她随江海会到哪里,过得好还是坏,他们只懊悔自己将女儿嫁错了人,得罪了江鸿。
刚开始几年延景还会主动和她通信,后来联系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杳无音讯。
汪极努力回想,“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几次见江海,他的身边只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好像是他的秘书。”
延景听到前半句眼中生了几丝落寞,听完后半句,他眼底转而又浮出躁郁,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