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知道他。
地望着她。
周安无奈地耸了耸肩,说。
“上车。”
我笑了笑,我咧开嘴对着她,话没经过脑子就直接说出来了。
“谢谢妈!”
周安跟个看什么一样看着我,我立刻就改口。
“谢谢姐……”
一路上,我死死地盯着周边的景象,想着就算哪天我妈把我赶出家门,我至少还能找着回去的路撒。
果然,卑微本人。
家里是那种老式的宿舍园区,应该是单位里面分配的房子,周安指的那一间阳台上摆放着很多小盆的花朵,看上去就生机盎然,充满了活力。
周安去放车了,我倚靠在墙上,蹭了一背的白灰。
一个穿着同样校服的男生看了我一眼,好心提醒我说。
“这个灰得多拍几下。”
声音清冷且熟悉,在我的印象里似乎有相同频道的音色存在过。
我抬眸望着他,惊喜地拉着他的手。
“不会吧,你也穿过来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那个男生一把就把我推开,我的背又往墙上狠狠一撞,刚擦掉的灰就又回去了。
他看着我,就跟个看傻子一样。
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参差。
自己这是拿了什么剧本,回到了二十几年前就算了,除了一个还认识的周安女士可以骗骗,咋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我瞥了那个背影一眼,害,看看人家……
“你认识他?”
周安女士真得是,走路都没有声音。我慌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结巴。
“算,算认识吧……”
周安点了点头,皱着眉看着我校服背后的灰,直接帮我把灰拍了下来。
我偏头望了她一眼,突然想起来高中的时候,我衣服就总是蹭上灰,每一次被周安女士看到以后,都是连打带骂。
当然,还会帮我把衣服上的灰全部掸掉……
周安垂着眸子,摸了摸我细软的头发。
“你妈,对你还好吗?”
我不敢看她,也当然知道她现在说的是我编出来的那位已经去世的“母亲”。
“好,真的很好。”
我抬眸望着她,突然想起了二十多年以后已经出现白发了的周安女士,那个每每看我时眼中都有骄傲和优雅的人。
那是我的母亲,周安。
而我到底是来到了什么地方?
平行时空吗?
还是真得回去了?
时空的错乱和此时爆裂般信息流让我的泪腺顿时分泌过度,周安有些错愕,十六岁的年龄上出现了一种无奈。
事实上,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面对哭了的女生,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而刚下班带菜回家的周韵,就是我外婆,看着这一幕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当然,反应过来以后,我已经坐到我外婆家里了。
我对外婆家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因为小时候贪玩,每一次在外婆家都不愿意待久了,动不动就喜欢到处乱跑,和周安女士央求着早些离开。
到了后来,这里拆迁,房子更是连影子都没再见着过了。
我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周韵刚烧的开水。
我端着开水,看着从冰箱里那些橘子汽水的周安女士向我耀武扬威。
“你是叫?”
“魏涟,我叫魏涟。”
周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明明我才该是那个无所适从的人……
“涟涟,你现在住哪里啊?”
涟涟,还真是没人这么叫过我。打小起,我家里人就叫我只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取名字……
我摩擦着瓷器杯子,小口地喝了一会儿。
“阿姨,我,我妈死了以后。家里的那些亲戚就都把房子,存折给分了,然后,就把我赶出家门了。”
说句实话,我可是继承了琼瑶阿姨的优秀传统,说到咱上个世纪那些损人亲戚的花招,那可是一个比一个熟……
还好当时听周安女士的,学了法学,才能知道这么多人世间的糟粕。
周安女士此刻正在旁边听的津津有神,嘴里咬着吸管,还动不动就瞥一眼眼泪都快出来的周韵。
最后,周安的饮料可算是喝完了,结果面前这两人抱一块去了。
我扑倒在了外婆怀里,她现在的状态,黑发里面隐隐约约出现的银发,和那位病床前的周安女士一模一样。
“阿姨,我没有家了……”
“我是真的走投无路才来找你们的,我很乖的,可以出去打工,我可以不上学的。”
周安连忙拿了纸巾就往自己家母亲大人手里塞,然后在大人的眼色示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