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当时都是伪造
而非挥霍,而非再一次用年少的冲动去做一场豪赌。
他必须隐忍,他斗不过。上面有着几道被划掉的日期痕迹。
他最后只是略有深意地看了顾渊一眼,拉着我的手大步离开。
这个艺术展览最后得到了很多专业人士的青睐,但是没有人疑问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画家,仅靠着学校那份薄弱工资,如何能够支撑如此大场地的展览,和耗时巨大的宣发。
高三的学习很紧张,除了我和苏青州以外,班上所有人几乎都是把时间对半用。
只有在回家的路上时,才能偶尔看见周安女士放松的神情。她仰着头看着天空,推着单车,有时会调皮地故意拨着铃铛。
魏辙总会跟在她的后面,不远不近,我和苏青州也就这么在后面看着。
魏辙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下赌场,那个充满了奢靡,情绪,令人疯狂的地方。但是,我听他说过,赌场上的那位新人,也逐渐退了。
这么会压人,却中途退出,不再圈一波钱?
指尖突然莫名刺痛,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周安女士在病房里和顾渊的谈话。
那个,他要报复的人,到底是谁?
那个当年牵连了魏辙,牵连了周安,是不是指的就是高考那件事情。
十压九中。
不会就是顾渊吧?
不,这不可能。
我丝毫没有意识到我全程都在紧紧攥着苏青州的衣袖,苏青州的校服半挽,他的皮肤很凉,我的指腹很热,温度对比太过显然。
“怎么了?”
顾渊要报复的人,会不会一直都是苏青州。
这个报复,会不会持续地比我想象的还要久?
“苏青州?”
苏青州慢慢俯身,与我的距离越拉越近。
“你当年确诊的时候,主治医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