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0章 人皇殿

房间之中，聂天震撼于老者口中的冰山理论，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聂天，你是潜龙之才，不要被眼前的一得一失狭隘了眼界。”老者见聂天不说话，淡淡一笑，说道：“你脚下的路还很长，等到有一天，你的力量足以影响整个诸天圣界的时候，你便有资格和女帝并肩而立了。”

“并肩而立？”聂天目光一颤，心头莫名一笑，原来在这老者的眼中，他是没资格跟若雨千叶站在一起的。

想到这一层，他突然感觉有些好笑。

这老者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地尊若雨千叶为女帝，然后说一些未经证实的话，便想从他身边带走若雨千叶，这难道不可笑吗？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差一点就要妥协了！

眼前的一幕，跟当初在三千小世界的时候，墨家之人想要带走墨如曦多么的相似，那时的聂天，天地无惧，鬼神无畏，纵然面对远胜于自己的墨家，也丝毫没有任何怯懦。

但现在，他有了星空圣主的身份，背后站着诸多强者，却开始思虑太多，衡量得失了。

他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一路走来，他的锋芒，他的锐气，收敛了太多。

正如这老者所说，藏锋露拙方是保身之道。

蓦地，他抬头看着老者，后者目光深邃如渊，却能感受到一丝明显的狡黠，一种掌控对手的得意，似乎在说，你别无选择必须接受。

“老先生，你不知道我和若雨一起经历过什么，所以你没资格评论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聂天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对她使了手段，影响了她的心智。此时她所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是出自她的本心，所以我不会让她离开。”

那老者被聂天的话惊得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后者会是如此反应。

在他看来，聂天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接下来只要若雨千叶开口，聂天即便再无奈，也只能同意。

但眼下，聂天的强硬态度是他没有想到的，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若雨千叶看着聂天，黛眉微微蹙起，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

她眼中的黑暗，隐隐暗淡了一些。

“如果女帝留在这里不安全呢？”老者平静下来，看向聂天质问道：“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上女帝，想要她的命吗？”

“我在，她便在！”聂天冰冷回应，很是坚决。

“为了女帝，你愿意与天下人为敌吗？”老者苍老双瞳之中陡然绽放异芒，冷厉问道。

“如果天下人都想杀她，与天下为敌又如何！”聂天眸光异动，重重说道。

“你……”老者低喝一声，顿时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巨石，让他说不出话来。

聂天的顽固和强硬，超出了他的预料。

片刻之后，聂天脸色平和下来，说道：“十灭女邪也罢，女帝也罢，在我眼中她是若雨千叶，这一点始终没变过。不管未来她将承受什么，我都会跟她一肩同担。”

淡淡的话，落在若雨千叶耳边，却是如一滴水落入深渊之河，激荡起层层涟漪。

她眼中深藏的黑暗，又淡了几分。

“聂天，女帝未来要承受的，是你无法承受的！”那老者却是看着聂天，冷冷说道。

聂天却是一笑，道：“我所能承受的，是你无法想象的。”

那老者目光剧烈一颤，聂天眼中的坚韧和锋锐，竟让他有了一瞬的颤栗之感，但他并未放弃，直接说道：“如果老夫一定要带女帝走，你拦得住吗？”

“我不会跟你走。”话音刚落，若雨千叶直接开口了，说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留在聂天身边，跟他在一起。”

“女帝陛下，你……”老者脸色一变，但话还没说完，便被若雨千叶打断，后者冷冷说道：“我是女帝，这是我的命令！”

“这……”老者一下僵住，说不出话来。

他显然没想到，若雨千叶会以女帝的身份反制于他。

若雨千叶看向聂天，点头一笑，眼中多了一份柔和。

那老者一脸僵硬，愣在原地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刚才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为什么突然一下就失控了。

许久之后，老者平静了下来，叹息一声，道：“女帝，既然你不愿意跟老奴回十灭天狱，那老奴只能留在你身边了。”

“老先生，请问你怎么称呼？”若雨千叶没有说话，聂天上前一步淡淡问道。

对于这名老者的身份，聂天有很多疑问。

“老夫羽荆。”老者看着聂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