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
的运用鹰的方位迷惑敌人的视线从而保全自己,而秦蓁依靠新加入的“制毒”这一机制,硬生生撑了五分钟才终于不敌,这个时间看起来不长,却已经足够让大家叹为观止。
秦臻是最为传统的医师,她的表现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代表医师这个职业的整体表现。就这么看下来,官方对医师这个职业作出的调整,确实提高了其抗压性和作用,但又不致于过强,总体来说,算是一个比较成功的改动。
两局游戏结束,弹幕上已经满是夸赞,观众们都还意犹未尽,队里的其他人也似乎是刚热玩身,准备大干一场,苏行秋却像是有什么急事,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队下线。
白棠没有心情去思考苏行秋为什么走的这么着急,她手一挥,光屏消失不见。Night将手里把玩了许久的机器人一收,又凑了过来,不用看她的表情,都能猜到她现在心情定然不会很好。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开口安慰一下。
“啊……其实,小徒弟也不用太难过啦。”他抬起手揉了揉白棠的脑袋,这一回对方罕见的没有反抗,“这种职业改动本来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不是你的问题,大家不会怪你的。”
“可是这不公平。”白棠道。
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
“公平”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从小到大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如今她却还是寄希望于他人,可笑的妄图从他人口中得到一些不一样的答案。
“电子竞技从来没有公平。”
果然。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白棠反而是轻松了些,像是脆弱的心脏周围终于又竖起了一块坚实的挡箭牌,暂时性地挡去了所有的负面情绪。
人们讨厌世俗,厌恶黑暗,却又往往无法真正将其舍弃。只是因为那些所谓的“恶”,有时候反而是麻痹人心的良药。无论好坏,无论善恶,总能以此为借口,美其名曰不愿同流合污,实则逃避现实,龟缩不前。
可在这满是压抑,四处不可突破的环境里,哪怕是能有片刻安宁,亦已经是弥足珍贵。
“其实看开点就好啦,毕竟官方的改动,是要照顾到大多数玩家嘛,游戏总不可能是为你一个人做的,对吧?”
是啊。
白棠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其实向现实妥协也并不丢人,可她却还是莫名的,倔犟的,不愿意做出改变。
这种近乎偏执的脾性从小伴着她长大,实际上,不仅没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反而惹了不少麻烦。
从前她并不在意,因为再麻烦也挨不着他人什么事儿,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心中有了挂念。当她发现自己的某个决定,乃至是某一句话,都有可能影响到她在意的人,她便无法再像从前一样活的那么洒脱自由。
白棠下了游戏,脱下头盔丢在一边,仰面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起之前在会议室里抽的那根烟,忽然很想再来一根。
她的房间里已经许久没有香烟了,但是肖喻会喜欢在客厅电视机柜的抽屉里备上几条供自己打发时间,也防着有人来做客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做做人情。
白棠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人醒着,她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刚下到二楼,恰好撞上了准备上楼的苏行秋。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还不睡?”
苏行秋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黑色的毛呢风衣上还沾了些寒气,白棠原本还不觉得冷,被他这么一挨着,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苏行秋皱眉看着她只披了一件睡衣的模样,将脱下风衣从前往后给她披上。
“夜里冷,不管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先回去睡觉,好吗?”
风衣的里层倒是暖洋洋的,他凑过来的时候,哪怕已经尽力在掩饰,白棠依旧感受到了他言语中的疲惫和困意。
是在为自己的事情操心么。
白棠忽然有些自责。
这是她一直以来仰望的人啊,伤病与蛰伏没有将他击倒,可如今却因为自己的事情忙碌奔波,被迫承受那些肮脏的流言蜚语。
明明最开始的时候是想要站在他的身边,却为什么现在倒像是自己将他拉下了神坛,让他与自己一同在这些烂俗的琐事中纠缠不清。
“苏老师。”她开口喊了一声。
“嗯?”
白棠知道自己不该问,但她还是决定要率先打破这僵局。
“马上就是转会期了,有没有看中的新人?”
苏行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后他轻笑了笑,抬手拂去她鬓角的一丝乱发。
“我当什么事儿呢。”他开口道,“是有一个,主职业狙击手,打的还不错,不过他之前是MOOD青训队员,不知道能不能签的到。”
“别的战队的青训队员会来我们战队吗?”白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