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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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脸上复杂的像是当初教练把列夫托付给他时的表情逐渐消散,又变回了空洞了无生气的样子。
再长叹了一口气后,他岔开话题般莫名解释起了“七年之痒”这个词,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只是听起来像是在给自己不再会有新意的,平淡的婚姻生活做注解,
以及开脱罪名。
向来喜欢直击要害的主将先生才不想管这些弯弯绕绕,只提出了正中自家二传手心脏的问题——
你是对她厌烦了吗?
因为厌烦,所以只想作为一个受害者、被抛弃者来抱怨她偷跑离开,并不去寻找原因解决危机,甚至可能内心都在窃喜是她先迈出了第一步,让自己有理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审判,去指责,让自己本就少得可怜的愧疚都可以随之消失。
这样想着,黑尾铁朗的拳头越捏越紧,准备如果下一秒听到了什么渣男话语,就毫不犹豫地砸上去。
可是居酒屋暗黄的灯光下,他长发松绾的另一位幼驯染只是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冰啤酒,盯着起伏的酒液,眼神失焦,长久沉默。
就在他以为这个问题不会有回答时,他听见孤爪研磨说:
“要四个七年了,可是,Kuroo,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我很爱她,也只想和她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