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
有人违反校规还处在关禁闭的反省期,所以不予批准。他甚至还说不通过审核就不能租用场地训练——”她忿忿不平地说,“纯粹是胡搅蛮缠!”
听到这里,格拉狄斯感到午饭正在胃里翻腾。
“不是你的错!”金妮注意到了格拉狄斯的反应,态度坚决地说,“斯内普就是不想过早地放弃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这枚可以随时要挟我们的砝码而已。但任凭他怎么拖也不可能一直拖到揭幕赛——”
“可是斯内普今年的确变本加厉了,不是吗?”德米尔扎眼巴巴地望着斯莱特林的队长厄克特大声指挥他的队员,“但愿我们不会在揭幕赛上进行第一场集训——”
“你想太多了!”加斯特斯有些烦躁地打断了她,“等到了下周——也许后天一过,说不定他就批准了呢?”
虽然加斯特斯有意不提格拉狄斯的名字,但是格拉狄斯很清楚,他说的是自己关禁闭的事。过了下周二,她就再也不用跟埃瑞达努斯·威尔克斯一起关在昏暗的教室里受尽煎熬了。这个念头使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斯莱特林队今年没有新人入选——这其实是意料之中的事,而且他们的首发一般也是固定的。”金妮为她们介绍斯莱特林队的时候简直如数家珍,“追球手是卡伦·厄克特、兰德尔·瓦塞和布雷斯·扎比尼(2),我们需要着重提防的是瓦塞——他是斯莱特林队最好的得分手……找球手是德拉科·马尔福——”
金妮眯起眼睛环顾赛场,最后指着那个身材最为瘦弱的队员说:“看!就是那个家伙——”
格拉狄斯立刻认出那是她的一个同班同学,他们一起上过包括魔咒学、魔药学、草药学以及变形术在内的许多课程。
“凭借艾尔芙伊德的碾压性优势——我敢打包票,这一百五十分我们势在必得……击球手是四年级的格雷厄姆·普里查德和杜尔格·浦塞——他们去年一年都坐在替补席上,也许厄克特用他们换掉克拉布和高尔还算比较明智?”
“虽然普里查德和浦塞的飞行技术并没有多出彩,但使起阴招来却毫不含糊——”德米尔扎接着金妮的话说了下去,“遇到他们的时候可不能按常理出牌。”
格拉狄斯一言不发地听着,但是她心里直痒痒,恨不得马上抄起火-弩-箭飞上几个来回,而不是傻乎乎地杵在观众席上干瞪眼。
斯莱特林的三个追球手配合地倒是挺默契,但是那两个击球手的水平真的不怎么样。格雷厄姆·普里查德在转弯的时候拖泥带水,而杜尔格·浦塞的反射弧很长——尤其是当游走球迎面朝他飞过来的时候。不过这两个家伙有一个共同点:一旦他们没打到球,便挥舞着球棍对着空气乱抽一通。
有一次,普里查德甚至直接一棍子削到了扎比尼的脑袋,致使后者歪歪斜斜地坠下好几英尺,此情此景连观众席上的人都看得头晕眼花——一直在球场上空慢悠悠地兜圈子的杜尔格·浦塞也是。浦塞看到这一幕时只顾着对普里查德和扎比尼发出嘲笑,结果被怒气冲冲的厄克特一脚踢飞的鬼飞球击中了后脑勺。厄克特此举引得全场哄然大笑,因为他本来要教训的人是普里查德。
这一连串令人哭笑不得的场景仿佛刺激到了斯莱特林的守门员克拉图斯·博伊尔,他一连漏掉了瓦塞的四个球,而且其中有两次完全扑错了方向。而他们的找球手德拉科·马尔福却一直待在七十英尺高的空中俯瞰众生,不住地嗤嗤冷笑。
不知不觉间,雨又开始下了,不一会儿就像蹦豆一样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观众席上的大多数同学赶忙遮起斗篷飞奔回城堡,所幸在被彻底淋透之前钻进了炉火烧得很旺的室内。
格拉狄斯和她的伙伴们烘干了袍子,一起走回格兰芬多塔楼,然后各做各的事。在分别之前,格拉狄斯向金妮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惹任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