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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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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道,“我们要借此机会打破桎梏,开拓更多可能——”

被选为女主角的苏珊·博恩斯在排练时比任何人都要认真、努力。在大家刚才试穿戏服的时候,她就一直待在角落里练习。格拉狄斯过来送衣服的时候发现苏珊的嗓子有点哑,但她仍然拒绝了格拉狄斯让她去休息的提议。

“没关系。埃莉诺刚才拿了些南瓜汁过来,我稍微喝两口——”

格拉狄斯扶住她的肩膀,坚定地说:“不要想太多。”

苏珊笑了:“谢谢你,格拉狄斯。我并不觉得疲惫,只希望能酣畅淋漓地唱一回——”

格拉狄斯盯着她翡翠色的眼睛:“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绿眼眸对上了棕眼眸,“虽然一切都不一样了,但我还有爸爸妈妈……身边一直有你们……就没有太糟糕。”

说罢,苏珊微微一笑,示意格拉狄斯不必忧心。格拉狄斯点点头,但也说不出别的。恐怕没有人比苏珊更清楚,姓“博恩斯”意味着什么。而且苏珊心里很可能明白格拉狄斯想说什么,不对一位即将在现食死徒及未确定身份的食死徒面前登台的少年感到担忧完全不现实……苏珊继续对着墙壁练习,华丽的戏服搁在一旁,还保持着刚拿过来时的样子。

出演男主角的加斯特斯·班克罗夫特正跟他未来的“岳父”杰森·巴特利特对戏。菲利普、费德罗和奈莉站在一步之外商讨配乐的事,因为他们三个人在剧中的戏份都不少,所以必须安排其他人——特别是在场景变换的间隙——去掌管乐器。

“艾德里安·帕内尔挺合适的!他是加斯特斯的好朋友,还是我们的级长,做事认真可靠——哎,费德罗你笑啥子?实话告诉你,我要是有空,我才不把这个机会让给他嘞!哎呦喂——说梅林,梅林就到——”菲利普跳着脚示意道。

大家顺着菲利普的目光望去,只见艾德里安·帕内尔正带着吉米·珀克斯和里切·古特朝他们走来。不知艾德里安从哪里弄来一辆平板手推车:它载着两筐黄油啤酒,慢慢悠悠地停在了众人跟前;吉米和里切为大家带来了白巧克力裹椒盐饼外加罂粟籽酱,远远望去,仿佛每人手里都托着一个巨大的香烟盘。

“手推车是在扫帚间里发现的——”艾德里安说着将黄油啤酒卸了下来,“如果不是格林格拉斯,我们过不了审。”

“兄弟我爱你——”加斯特斯·班克罗夫特直接用牙咬开了瓶盖,然后一仰头“吨吨吨吨”地灌了起来。

大家一拥而上。他们一边畅饮,一边尽兴地聊着天,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快活过了。一时间,排练室里的气氛浓烈异常。

格拉狄斯感到有点热,便打开了半扇窗,然后又把房门敞得更大了些——反正今晚这里完完全全属于他们,没人阻拦——也不会有谁来阻拦。她这样想着,刚要回去找艾尔芙伊德,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咦?这里在举办什么有趣的活动吗?”

格拉狄斯的转身像是慢动作——

是卡拉努斯·卡尔加!

他的声音就像警铃,在场的所有人在他出声的一刹那,神情都紧绷了一下——格兰芬多的许多同学抽出了魔杖,还有的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场面一下子僵住了。

“我们在为即将到来的万圣节公演进行彩排,卡尔加教授。”格拉狄斯不紧不慢地回答。

卡拉努斯·卡尔加丝毫没有在意周围剑拔弩张的态势,而是慢腾斯礼地环视着整个排练室:

从“浪花女神”芙洛拉、“玉兰公主”索菲到仍然闷头苦练的苏珊、为梅尔德莉德做示范的艾尔芙伊德再到蓄势待发的杰森、加斯特斯、埃里克、菲利普和费德罗……

卡拉努斯·卡尔加颇为慵懒地倚在门边,继续瞧着这一屋子“时尚大杂烩”,似乎一时半会儿没有离开的打算。

同学们在看清来人真的是“卡拉努斯·霍格沃茨头号花瓶·人畜无害·卡尔加”之后也松懈下来,继续谈天说地。气氛又变得轻松愉快了。

“哦,看来平时不接触学生就会错过许多有趣的事情。”卡拉努斯·卡尔加突然笑了起来。“那么,你们准备表演什么节目呢?”

格拉狄斯稍稍松了口气,然后简单地复述了一下剧情。这时,阿莉莎穿过人群,朝他们走了过来……因为阿莉莎并没有选修炼金术,所以只是礼貌地跟卡拉努斯·卡尔加问了声好。说实话,格拉狄斯本以为卡罗兄妹派来的哨兵到了,却没想到对方反倒热情地表示,他“有能力并且也非常乐意”为她们提供更多机会,比如加入《巫师广播电台·苏格兰文艺之声》栏目组——

“我在那边有不少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如果需要,尽管开口就是。”

如果卡拉努斯·卡尔加所言不假,这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阿莉莎颇为感激地道了谢,但没再说别的,只是避开卡拉努斯·卡尔加的目光轻轻地在格拉狄斯的背上捏了一把,便转身回到热闹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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