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难以想象，这个其貌不扬，浑身充满平和气场的人，会是报道里那个满身戾气，杀人如麻的通缉犯，闫宁负手走近道：“阿宽，放下枪”；

“焕然，这是怎么回事”；

李焕然面无表情的说道：“宽哥一上来就问罪，我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汇报消息的人，汗已经浸湿了衣服，顶着压力准备再汇报一遍时；

那个叫阿宽的男人说道：“湾水别墅是你的地盘，那么大阵仗的逮捕，你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怎么可能”；

他愤怒的语气让闫宁笑道：“你也别急，阿宽，坐下说话吧，瑞雪那边的生意都是合法的，警察查不出来什么的”；

说着视线转移到李焕然身上，“焕然，你这两天在忙什么，怎么总是见不到你的身影，瑞雪没多久就要生了，你那边的事情先放一放，专心陪她吧”；

“是，大哥”，李焕然顺从的答应了；

阿宽得逞的眼神，赤裸裸的展现在闫宁的眼里，但是没有人能摸清，闫宁在想什么，大厅只剩下他一人，手无意识的敲着桌子；

陪伴在身后的人问道：“您还是下不了决心吗”；

“瑞雪对他的感情很深，杀他容易，但是，先等孩子生下来吧，到那个时候就不留他了”，闫宁说完，从语气到神态都没有任何变化，大厅恢复了安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还有三个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瑞雪说道；

程姜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抬起手说道：“不好奇吗，为什么我会戴两枚戒指”，问完不等程姜回答，继续说道：“这个是他向我求婚的时候，自己亲手做的”；

“这枚，是北海买的”；

这句话成功的把程姜的视线，拉到戒指身上，但是很可惜，她对首饰不是很感兴趣，只给了一眼关注；

“张晨是吧，我记得他”，瑞雪轻飘飘的一句话，激荡着程姜的全部神经；

她笑了笑，但是面部的神经很紧绷，有些违和，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抬手掩唇道：“他好可爱，以为我们不认识他”；

“卧底真的那么容易吗，真是天真又好笑啊，从他假装被骗开始，我们就开始跟他玩，陪他演戏假装上当，也因为他，我成为了你”；

违和感在于，瑞雪顶着一张她七年前的脸，时光和经历，让她与过去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这张从前的脸，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感到惊讶；

“程姜，我早就想见见你了，那天的大火，让我失去了我的脸，也让你失去了爱人，所以我们算扯平了”；

“但是抓我，恐怕不太行，我所有的生意都是合法的，并且，我是一名优秀的纳税人，知道这些，你有没有得到一点安慰，虽然行动失败了，但是知道了爱人去世的原因，你也算不虚此行了吧”；

她说的像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带着施舍和恩赐感；

“既然你都说了，可否说的再详细一点呢，我没有任何录音设备，不会制造成什么证据的”，程姜说的很真诚；

瑞雪笑了笑说道：“恐怕不太行呢，那样的惨况，我怕会吓到我的宝宝，毕竟，他现在已经有了倾听的能力”；

“但是”，她话锋一转，故作俏皮的说道：“我可以给你几个关键词，你自己去联想，挣扎，大火，捅向他的刀，拯救我的人，都是你知道的那个人”；

她连着笑了好几声，程姜问道：“这么有趣吗”；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到了开心的事，你知道吗，因为那一刀，把他推向了我，因为这张脸，让我拥有了他，所以程姜，我衷心的谢谢你和张晨，你们成全了我”；

“所以，这次我不会为难你，就当是感谢你们吧，这次的事，我不会追究，你回去继续当你的警察，我呢，继续过我们的日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程姜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说道：“所以说，我在期待什么，一个杀人犯能教出什么好孩子，瑞雪，你配不上这个名字，当然，也配不上这张脸”；

“你就这样一直做着梦吧，至少，不会痛苦”；

瑞雪丝毫不慌，放松的靠在椅子上说道：“你真的没有心，那么快忘记李焕然，当然也能很快忘记张晨，其实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让别人念念不忘的”；

大概是用到这个词，让她有些不快，所以说完就有些懊恼；

程姜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下车后，两人和大部队集合，大头哨子和吴安他们都在，见到两人亲切的上来，刚准备说话，刘安喊了一声，吴安一幅大祸临头的表情看着程姜；

几人默哀着目送他离去，大头先说道：“好家伙，虽然有你警醒，但是见到人的时候还是吓一跳”；

徐玮问道：“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有人告诉了我一件事，我又联想到一些事，所以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