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

疫情过后，被压抑的国人三年热情爆发，有不远万里进淄赶烤的车队，当然淄博市民人人都是主人，热情好客，185cm的帅哥安排接站，一方面反映了淄博文旅服务热情，另一方面反应了改革开放四十年来女性地位上升，可以肆意欣赏男色，这在李晨这个接受了八九十年教育的人看来，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做不出来这么公开大胆的事情。当然也侧面反映了人长得好，机会多的残酷现实。无怪乎高考一结束，医院里都是拉双眼皮，整鼻子的学生。而民政局很多都是排队预约离婚的中年夫妻。就冲淄博安排185cm的男生出来，就看到了如今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有多卷。

李晨觉得她晚生二十年都算长得不好的，找工作一点优势都没有。在北方160cm多点的算比较矮的了。她和丈夫吐槽现在工作要求怎么这么高，“又要成绩好，还要长得高，我这样的就得回家待业。”“嗯，我看看，长得确实不算高，勉强姿色还可以，配我够了。就干脆毕业就嫁人得了。”“去你的。我是一毕业就结婚的人吗？”“结婚也是就业啊。你没看见还有很多人毕业带着孩子去参加毕业典礼呢。现在就业特别苛刻。还有的女生专门一入职就怀孕，怀孕了不能辞，然后白领工资，又生二胎，专门找个地方报销生育医药费。所以对女生就业太不友好了。”

“国家应该出台专门的生育基金，都从个人的保险税费中扣，这样企业成本可以降低。咱们的大宝是在瑞士苏黎世出生，没有享受到国内的生育保险，双胞胎怕丢了工作，干脆去了香港出生，国内的生育保险待遇还是没有享受到。我太亏了。”“好多人都没有享受到。那去美国专门生孩子的的不也没享受到吗？她气的忍不住又掐了他的痒痒肉，“能一样吗？人家那是富豪，有钱人。咱们是草根百姓。”“要是我不工作，养三孩子，你一个人，养的过来吗？你？”“养不过来，没你，根本不行。我可能就过的很差。勉强娶个媳妇，累的跟陀螺一样。”他认真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也就跟你一起，才能有二胎。真的。”

五一假期，刘力说：“要不我们也去淄博玩？”“你确定？你馋烧烤了？还是小葱了？在家弄个架子吃多少吧。反正我不去。我有课，还要去医院出诊。你问问孩子们吧。”结果没有孩子们愿意去。他们都和李晨的口味一样，不爱吃烧烤类的食物。刘力一个人孤掌难鸣，李晨一见自己的男人这个失落的样子，便哄他，“我中午下班回来给你烤。”

于是，李晨把上午出诊的四天固定出来，每隔一天的下午出去上课，五一当天，全家中午会餐，烧烤，李晨在厨房，腌肉，她去菜市场买了牛肉，羊肉，洋葱，待烤熟后，端上桌，专门放到他跟前，一小盘牛肉，一小盘羊肉，还有大饼，小葱葱白，葱伴侣豆瓣酱，孜然，芝麻，花生碎，小葱碎，孩子们面前时一人一盘速冻饺子，是她以前包好冻起来的。她自己面前只有几个饺子。“你们自便，如果想吃，就自己去烤，我只管你爸爸。”

听到这儿，儿子带着妹妹干脆利落地去了厨房，用电烤箱不一会就烤出来一盘牛肉，一盘羊肉。于是，三个孩子去了茶几吃饭，李晨告诉他们，厨房冰箱里有雪碧，果汁，于是，那三个庆祝起来。夫妻二人呢，李晨拿起一角大饼，蘸了点酱在上面，细细的葱白，嫩嫩的羊肉，卷起来，递给他，“阿力，给。”“你先吃一口。”她只好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接着递给他，他一口咬下去，险些咬到她的手指，“慢点吃，不够，我再去烤。对了，还有这个。”她拍拍脑袋，从帆布包里掏出来两瓶精品青啤，“登州路产的，好喝。”“你给我打开，”她拿过来瓶起子，打开，“倒杯子里还是对着嘴喝？”“陪我，一人一口。”于是，两人一人一口，干了两瓶啤酒，好在是不到300毫升的小瓶，李晨毫无压力。但是她装醉，“不能再喝了，我有点醉了。”

大饼吃完了，两盘烤肉吃完了。“阿力，你有点喝醉了。我和你一起去去卫生间刷牙去。”喝了酒，吃了肉，李晨必须刷牙，不然她受不了羊肉牛肉的膻味道。刷完了牙，给男人洗了澡，又给换上睡衣，扶着去了卧室，她自己一身汗，油污，也洗了个痛快。换上清凉的无袖黑色裙装，腰部已经不像当初有很多盈余，现在刚刚好。她洗完，出来吹头发时，交代孩子们，“宝宝们，你爸爸喝醉了。我得去照顾爸爸。你们自便。厨房给我收拾干净了。姐姐负责。”“为什么是我，因为哥哥和妹妹刚才集体烤肉了。轮到你干活了。”“知道了。”“我们帮你。”

李晨不管孩子们怎么分配活计，她干了一上午活，又回来忙着烤肉，吃完饭已经快三点了。晚上饭不准备做了。她回了卧室，插上门，把请勿打扰的门牌挂出来。这一点还延续着大学里住宿的风格。结果孩子们的房间都有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那里。

“阿力，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很难受？”“有点头晕。”躺在床上的他回答得迷迷糊糊。“那我给你揉揉。”她脱了拖鞋，光着脚跳到他跟前，开始抚摸他的额头，“不烫，不发烧，没大问题。”嘴里嘟囔着，手下却开始轻柔地按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