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谈论他时
学,甚至还翻来覆去看弗洛伊德的异端邪说,缺乏贵族应有的修养,要我都说给您听吗,戴维德小姐?”她故意提高音量,仿佛要让所有人知道。
露西亚故作轻松地噗嗤一声,“我们就别揪着少年的心事扯了,应当给与他尊重。我认为,老师应当保护学生的合法权利。”
“戴维德小姐的教育理论倒是特别,敢问发表了多少篇论文,师从哪位教授?”
阿诺德忍不住打断她们的战争,“戴维德小姐也是做文学研究的。”
“我知道。”伊芳说,“那么教育学研究呢?听您的口吻像是坎贝尔少爷的新老师,那么,您的研究成果在哪里?”
露西亚的勇气差点就逃跑,好在她本身就有剖析过,只是碍于没有更多观察样本,自己又不堪了解教育学这么才兴起的学科,才对发表论文谨慎小心。
她说道:“教育是为国王陛下培养人才,当然要小心翼翼,多做教学实验,才能得出好的结论。我常年在封闭的地方生活,缺乏更多样本,不敢妄语。”
“或许您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吧?竟然敢狗仗人势教训我?”
露西亚突然意识到她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刚才只是头脑一热就冲上来和她理论了,根本没有顾及其他。但她还是冷静地说:“我只是想要进行学术交流而已。”
她希望争取向这里投来好奇目光的群众的认同,“我倒是认为该以发展的眼光看学生,坎贝尔少爷那时或许不懂事,但如今,您应当收回妄下的论断了。”
伊芳旁边的中年男人问:“这么说,戴维德小姐一直和坎贝尔少爷生活在科特利克岛上了?”
露西亚没有听出话里的意思,点点头。
伊芳摆出胜利者的架势,向侍者要了杯香槟庆祝,用只有他们几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恐怕是床上一躺,腿一张,就算教学了吧。”
露西亚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不好意思,您说什么?我没想到您会以这样的恶意来揣测我。”
阿诺德劝说道:“艾迪女士,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就别把对坎贝尔少爷的怒气撒在她身上了。”
伊芳却说:“我可没生他的气,只是受不了某些人仗着有主子罩就狗眼看人低而已。”
“这位先生,趁早看清艾迪女士的面幕吧,她就是眼里容不下沙的人,迟早会捅你一刀。”伊格内修斯慵懒又带着怒气的声音在露西亚背后响起,露西亚依旧在原地站着,眼眶红了一圈。
伊格内修斯说:“艾迪女士,今天可是联谊宴会啊,心情那么差,难道是因为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质疑您的教学和职称?”
伊芳正准备说话,被伊格内修斯打断,“但是,您也不能因为别人想要认真做学问,就着急否定吧价值吧?毕竟,可比你抄袭要辛苦得多。”
“什么抄袭?你有什么证据?”伊芳横眉冷眼,这戳到了她的痛处。
伊格内修斯露出威胁似的笑容,掷地有声地说:“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我太久没有离开岛屿,并不清楚太多,只知道露西亚·戴维德小姐教学有方,治学严谨,问心无愧。”
露西亚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他转过头来轻声对她说:“戴维德老师,您不是说需要借书吗?我带您去。”
露西亚忙点点头。伊格内修斯于是抬起手臂,让露西亚挽着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