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
,继续说:“燕将军,此言差矣,还是谨慎为好。这背后的人应该就在京城里哪个不知名的角落。”
“只是,陛下若想问案情的话,燕将军将事情如实回禀陛下即可,不过京城里若真的有细作,此事只怕是难办。京城里外,这背后之人尚在躲藏,如果太过声张,恐怕会打草惊蛇,这背后的人就逃之夭夭。”
燕昭很快就明白了谢濯玉话里的意思,她宽心地看着谢濯玉,点点头说:“谢少卿放心,细作一事,我只会告诉陛下。你的话我明白了,朝中人多眼杂,也请谢少卿将此事封锁,应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谢濯玉望着对面的燕昭,暗自慨叹,当真是知己难得,她若为男子,想必他定能与她成为知己朋友。
后面,燕昭继续查看一番,才准备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她都在想那驿站意外走火的事,
还有十一说起自己在驿站听到的那个黑衣人的声音。
“到底会是谁想对使臣下手呢?”燕昭又陷入沉思。
多年未回,京城里风云万变,想走好每一步都难如登天,情况越来越复杂。
…………
皇宫,御书房。
炉香冉冉升起,室内传来淡淡的熏香,庸帝坐于御案前,随身老太监严林立在一旁边。
“严林,你退下吧。”庸帝摆了手,慈善的眉眼带着一丝倦意。
严林谨小慎微地道:“唯。”
随后就退了出去,正好门外有一人等候多时。
燕昭立在门外,马上转过身来,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严总管,陛下可是在御书房里?我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禀报陛下,劳烦您再进去回禀。”
严林佝偻着背,见是备受重用的女将军,谄笑道:“燕将军说笑了,没有什么劳烦的,老奴这就回去告知陛下。”
说着,老太监严林又开了门,诚惶诚恐地进去回禀庸帝。
没有多久,严林出来道:“燕将军快进去吧,陛下已经在等着你了。”
燕昭微微颔首,转身就朝御书房的门口那儿走去,走了进去,就见庸帝正站于御案前,神情是少见的严肃。
“臣参见陛下。”燕昭行礼,半跪下去。
庸帝没有抬起头,有些衰老的脸满是疲惫,眉宇之间是帝王的威严:“你起来吧。使臣驿站走火之事,朕让你去查问进展,情况如何?”
燕昭站起身来,收回双手,不慌不忙地清声说道:“回陛下,臣已查问清楚。使臣驿站发生走火,乃是人为。但臣另有发现,这件事有关外敌细作。”
“陛下,朝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京中里外的水太深,这细作背后的主人身份成谜,行踪诡秘,可能还在京城。臣怕惊扰了幕后的人,会让那人跑了,现已将消息封锁,请陛下决策。”
御书房内,响起来臣子轻柔果断的声音,威冷的庸帝想着细作的事,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此事朕已知,细作一事便由朕亲手处理。忠义将军燕昭,朕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临王府那边你派几个人好生盯着。朕就不信这位只爱闲云野鹤的亲弟,暗地里没有行动。”
站在一旁的燕昭额头流着汗,她抿紧唇,不动声色地擦去汗水,最后冷静地道:“臣遵旨!”
等到走出御书房,燕昭才略微放松,脸色十分不好看。
毕竟面对的人是猜疑心很重的帝王,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只是她已经被京城里的深水卷入,不容她逃脱。
皇宫,御花园。
一处长亭转角,有座偏僻的亭台楼阁,临靠着波光粼粼的荷塘,池岸边柳树垂下枝条,凉亭水榭的影子倒映在水面上。
正打算从御花园绕路走,燕昭看到了御花园里的美景不由的停下脚步,她还是谨慎的只朝那里看了一眼,决定快速离开。
就在这时,她耳朵微动,御花园里传来了两个陌生人的声音,不过其中一个声音听上去很熟悉。
怎么像是本朝那位五皇子的声音?燕昭暗中想到,她决定去打探一番。
燕昭越走越近,很是警惕地观察了四周确定没有旁人,她便走到一个假山后察看。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大树下,有两个人正在说些什么。
她十分小心地盯着那两个人看,顿时感觉很有意思。
林中微风吹拂,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人立在树下,冷漠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五殿下可不要忘了,娘娘当初留下的遗言。”
年轻男子没有看白衣人,慵懒地将双手抱在后脑,满不在乎地道:“你的说这些,本殿下都不感兴趣。人生那么短,本殿下就只想及时行乐,你说的这些都是不值得的事罢了。”
白衣人用粗哑的声音继续道:“如此,五殿下这是辜负了娘娘的心意。庸帝已经年老,成年皇子众多,还未立新的太子,五殿下难道就不想夺嫡?”
年轻男子便是传闻中喜好玩乐、不思进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