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近
是会有些空子,这种事情外人不好插手。”
说完见怀中人若有所思,纪玉怀低了低眸色,不过初识,便已留痕,看来方才他这位和别人,聊得很好。
“门房那边我已经处理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注意被拉了回来,女人垂下眼睛,片刻后柔声道:“单单一个门房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或许他们二人确实是天定的姻缘,很多时候,他也有些意外,他的企图总能在他这位无意识的言行中顺承下去。
“是西苑那边。”
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几乎是立刻地,尹曼凝察觉到自己再次站在了那条界线的边沿。
深不见底的暗壑仿佛埋嵌了无数谜患,不知何时便会腾空跃出,撕扑向那追探之人。
若说正堂那次是为了遵从世俗约束,那么眼前这次,应是与在后园那天相同的。
已经没有什么理由要求,她不需要再往下寻看了。
正快到用饭的时候,作为一个得体的妻子,面对多日未见的丈夫,她现在应该询问的是关于午膳的意见。
然而触及男人面上浅淡的疲郁之色,到唇边的话像是被转了个弯。
“没有想到,还有人敢在纪少东家头上动土。”
也罢,或许额外知晓一些关于夫家的事,对一个新妇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总不会是那个二妹妹吧,我记得那位张少爷说过,阿衡以前还帮她捡过风筝的。”
怀中人似是随口说着些玩笑,男人嘴角浅提:“那年她六岁,似乎是对我的眼睛很感兴趣。”
“总用那风筝的竹尖凑向我。”
“可惜我长了她五岁,她再是努力,也只是在我腿上划了一道罢了。”
虽是经年旧事,可其中深意,还是让人心头渐紧,尹曼凝不曾想到,如今独当一面的南州冠冕,竟还有那般拧屈的过往。
“后来,我让仆从把她所有的风筝扔在了树上,当着她的面,又让人折断扔了下来。”
“那天她似乎哭得很厉害,后来便不怎么在我面前出现了。如此品性,这次她也只是被人教唆罢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安静了一会,男人嘴角弧度不变,却是眼尾低垂,俯览着怀中人面上的每一丝神情。
“当时,没有人出面制止她吗?”
直到轻细的话音落下,那双谛视着他的眼眸中还是只有无杂的忧惑,男人多停留了片晌,终是从心吻了上去:“若是我连那种事都无法自己解决,清清现在或许就不会知道我了。”
听完她的丈夫平淡地诉说成长中的晦涩一角,尹曼凝却有些说不出惯用的暖慰辞令。
她不曾真正地体会过面前人所经历的一切,对于今日的纪氏少东家来说,那些应是最无用的。
可现下,她也的确生出了几分可能有些多余的关切。
“其实我很庆幸,是阿衡做了我的丈夫。”女人攀上男人的肩颈,明眸含柔。
“我的丈夫,是一个很好的人。”
餍享着嘴角的亲昵,男人不由得微喟,他的妻子应是不知道,她这般温软情态,辅上那仿佛能浸没人心的话语,会让他产生什么想法。
她口中的好人,可不会有那样的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