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味解意
丁五味完全没有觉得不对劲,还一个劲地在教训赵羽,“我就说没事的嘛,你老是瞎操心,害得我跟你一条街一条街地跑……”
“楚公子,门外有个差爷要找你。”
他们正聊着天,忽然丫鬟凑过来对楚天佑道。
众人不解。
“差爷?什么差爷?”丁五味一头雾水,看向赵羽,“你报官了吗?”
赵羽摇头,“没有。”
“我去看看。”楚天佑转身跟着丫鬟出去了。
“这就是楚天佑,楚公子。”丫鬟跟这“差爷”介绍。
差爷向楚天佑鞠躬,“少爷,你果然在延州。你走得匆忙,老爷公务繁忙,有些事情没来得及交代给你。”说着,差爷从包袱里掏东西。
他递给了楚天佑一封信,“这是老爷让我带给你的信,”他还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楚天佑,“还有这个。”
楚天佑听他的话,便知他是从殷州来的,楚秉良或者给他带来了母后的消息。
他不由得有些激动了。
楚天佑拿了信,迫不及待打开,里面是楚秉良的笔迹,“天佑,你世叔温玉律病故延州州府,为父案牍累身,忧于民生,无暇以顾,知你耽游延州,望你代我一往吊唁。”
楚天佑看罢此信,转头看向赵羽,“小羽,月前你可曾将我给温世叔的信寄出?”
赵羽点头,“信已发出,大约已到温府。”
楚天佑转头看向那差爷,“你回去复我父亲,他交代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请他放心,注意身体。”
差爷问,“公子不写封信给我带回?”
楚天佑道,“不了,你速回传话,免他焦灼。”
差爷点了点头,道,“那公子保重,我这就回殷州去。”
……
殷州派了人来,赵羽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程公遣了侍女过来。
“楚公子,我家老爷设宴邀请楚公子。”
赵羽只好暂时搁置此事,随楚天佑再去秋荷亭赴程公之宴。
到了秋荷亭,仅见程公夫妇,赵羽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想起方才与赵恩娘发生的那些个不愉快,亦有些心烦意乱。
楚天佑还未来得及问赵羽因何与赵恩娘有异,坐下便问程公,“为何不见赵姑娘?”
“是啊,她今天不是跟我们家石头脑袋出去玩吗?”丁五味并不知道赵羽与赵恩娘有异样,用羽扇拂了拂赵羽,道。
老夫人仅能耳听,听见他们询问,便道,“听下人说,她一回来便回房梳洗去了,过会便来。”
“如此。”楚天佑等人坐下,赵羽又静立一旁。
这边,程公与楚天佑寒暄,“楚公子,今日苏家那纨绔并未为难你吧?”
楚天佑笑道,“并未,只是在他那儿喝了点水酒,听了些安县的旧闻。”
“倒不像他那般直肠之人的作风,”程公道,“也许是试探。至于什么旧闻,楚公子听听也罢,你等不是我安县之人,也不知他是真与你讲些旧闻故事,还是编排说道。”
楚天佑道,“程公放心,楚某自有分寸。”
“鱼冷了。”
传来了赵恩娘的声音,众人望去,赵恩娘和仆人对立在走廊那头,赵恩娘伸手摸着鱼盘底侧。
“小的这就倒了,重做一盘。”仆人道。
“不用,热一下拿去祠堂给壶儿吃。捞一尾,做新的。”赵恩娘的声音,有种清冷的温柔。
“是。”
仆人端着鱼走了,赵恩娘才缓缓往亭中来,见亭中有坐有站有屈身。
“你这又是……”程公怒极,老夫人坐在他身边给他顺气。
赵恩娘摸了摸自己的额角,“今日在街上想买只鹅,做只卤鹅请几位贵宾品尝,不曾想大鹅凶狠鲁莽,被他冲撞了,头磕在街边石阶,挂了彩。”
“这事,你让家里人去做就好。”程公怒气消了一半,看着她额头包着的布条上印出的红痕,不免心疼。
“世事难料,见识少,不知鹅脾气也这么驴。赵少侠怎么又站着?楚公子家教未免太过森严?”
赵恩娘瞥了赵羽一眼,又是她那副温柔嗓音说出的讥讽之语。
丁五味拉赵羽坐下,笑着跟赵恩娘道,“赵姑娘别见怪,我们家少侠武功不错,但就是轴了些。”
赵羽犹豫之时,已经让丁五味按在凳子上了。
赵恩娘笑答,“岂敢。”
赵羽这顿饭吃得全无滋味,一心觉得愧对赵恩娘,直到宴罢,仍有些恍恍惚惚。
而白珊珊见赵恩娘沉静如兰,似乎并不为何人何事所扰,饮食如常,谈笑自如,甚至与楚天佑在席间谈论苏廷关其人。
唯一觉得不一般的是,赵恩娘的目光鲜少落在赵羽身上,而赵羽却时而偷瞧赵恩娘的神色。
连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