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婉怡
作者有话要说:婉怡给桃源带来新的生机,桃源也给了婉怡想要的避世。
今天正直月痕十八岁的生辰,伍婶打算将自己和伊叔这些年一直以来的想法,向婉怡和盘托出。晚饭过后,月痕扶着伊叔回房,安顿他躺下,就煎药给他吃。伍婶呢就拉着婉怡到书房,意味深长地对婉怡说:“婉怡啊,我和你尹叔日渐衰老啦,你尹叔又是那个状况,这个世外桃源,除了我们两个老的,就剩下你们两个小的了。我们呐,这眼睛一闭就什么感觉也没有啦,不疼不苦的,留下你们两个小的可怎么好啊?!”婉怡一听平时心气劲儿比谁都大的伍婶儿突然说起这些失意的话来,内心一紧,哽咽地说:“伍婶儿你和尹叔都是好人,会活得长长久久地,再说我和月痕也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彼此的,您不必太过担心!”
伍婶看着眼前这个伶俐但又不通男女之情的妙龄女子,忽闪着一双诚挚的眼睛望着自己。没办法,她只能单刀直入地对她说:“婉怡,我和你伊叔考虑让你和月痕就此结成百年之好,在我们去了之后,你们可以成为彼此的依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婉怡一听伍婶这话,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刚刚是意会错了她的意思,脸顿时就红了,又是窘迫又是害羞的,双眼下垂不知该看向哪里,两只手扯着衣角,好一会儿,她低低地吐出几个字:“全凭您和伊叔做主。”伍婶听了,仿似得了什么至宝,那个心情荡漾,不知该怎么样表达自已的高兴才好。一会儿抚摸抚摸婉怡的头,一会儿又捧捧她的脸颊,再不然就紧握她的双手,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你同意就好,你同意就好!接下来有的我忙了。
说着就拉了婉怡出书房,去到洛兮的房间,对她说:“这里是月痕亲生父母住的房间,这十几年来,我除了清扫,什么都没动过,就是希望他们的气息可以一直陪着那孩子。你们成亲之后就住在这里,好让他们天天都能看到你们,我想洛兮和修莫一定会很高兴的。”婉怡轻轻点着头,心疼月痕的不幸遭遇,自己现下虽也没了父母,可毕竟也享受过十来年的天伦,娘亲和爹爹对自己也是宠爱有加,与他相比起来还是幸运一些的。当下就决定以后的日子就加倍的对他好,把他没能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爱和关切,都一点儿一点儿弥补给他。
“成亲的礼服就用洛兮他们夫妻的衣服吧,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们要有参与感才好,你觉得可行不?”伍婶对出神的婉怡说,她回过神说:“这样很好,希望他们在天上可以看到,月痕他长大了,也有了他的依靠,他们不必太过担心。”伍婶伤感的附和道:“是啊!这十几年来他们一定是时时刻刻地牵挂着自己的孩子,如今月痕长大了,要成亲了,组建属于他自己的小家庭了,他们要少些担心才好!”
两人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家常,挑选着成亲日要穿的衣服。“伍婶,婉怡,原来你们在这里啊,让我一顿好找!”月痕这时已经给伊叔喂好药出来了,咧着笑盈盈的脸,怨嗔道。“怎么把婉怡就带离这一会儿,就着急啦?!”伍婶假装生气的冲月痕说。把月痕和婉怡两个人说的都羞红了脸,月痕急急地说:“伍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伍婶说:“都是要当人家丈夫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也不知道收敛着点儿!”说完,就欣慰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留下不知情的月痕,一头雾水。他抬眼望向婉怡,想她告诉自己发生什么事情了,谁知婉怡见自己望着她,就扭头跑走了。这下够月痕愣神的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太阳照常地升起了。伍婶早早地就来到尹叔房间,将昨夜跟婉怡的谈话,仔仔细细地讲给他听,尹叔听后也是抑制不住地高兴,这下自己的担忧稍稍地放下了些,他说:“今天我就要查查,给他们定个好日子!”伍婶儿认同着不住的点头,说:“我要准备的,可多着呢,喜被啦,他们成亲以后的睡衣啦,内衬啦,袜靴啦,大大小小不知有多少呢,还好前几年织了几匹棉布和锦缎,没使,这下正好派上用场啦!”伊叔说:“那就辛苦你啦,我拖着这个不争气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伍婶儿斜睨了一眼伊叔,说:“说什么丧气话呢!多值得高兴的日子啊!你只管给挑个好日子便是,其余的还有我呢!指定办的妥妥贴贴的!”撂下话,人就起身忙活去了。
伊叔还在那儿默默地点着头,不觉伍婶已经离开了,一阵酸楚不禁涌上他的心头。这十八年来,如果不是伍婶儿安排他们爷两的生活,自己真的没自信可以把当初那个嗷嗷待哺的娃娃,养成如今这么倜傥的小伙子,他由衷地感激伍婶儿这些年的付出。时间已经无情地把起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徐娘,磨成了如今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