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道
始,赐罪的诏书先雷厉风行。算起来,白祈辞没有流放阮西被一箭刺杀,如今也算可以科举入仕,也不知说先帝悲悯还是无情。
沈邈见过那份无法下诏的诏书,那份只差最后一个印玺的诏书被放在君上御书房的那面墙上挂着——与其它笔墨纸砚一同摆着。先帝端端正正地写下的字与以往任何一份诏书没有什么不同。
“先生要科举?”沈邈冷笑,被白祈辞的话给震惊到了,心里对白祈辞的有个八九不离十的评价,拿起桌上的玉佩便是起身,“怕是白先生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低调?可笑。淄阳将军盛名在外,京都纷扰之地想要低调是不可能的。而这几年,沈将军府的树大招风也是的的确确。
“说笑了。”
“那便愿先生所得皆所愿,此去京都一帆风顺。”沈邈踏出这门槛,“今夜秋叶霜寒,白先生还是去我隔壁歇下吧。”
“另外,白先生。七年之前,血溅长阶之日,您已经十一岁了,也就比今日的阿邈小个一岁半岁。我不认为您不懂,先帝怀德安天下安万民,却对朝廷制衡之术……也颇有心计。”沈邈路过柳磬的房间,一股似有似无的味道在鼻尖流过。
柳大人……怕不是熟睡了吧。
话说本没有约定,本没有棋子,灯倒是有一盏,但这灯花却还来不及落下。
沈邈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