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
跟明泽刚学坏了吧,你不会偷东西了吧,快给人还回去。”
“没有,你才学坏了。”明芮轻轻喘气,让本就瘦弱的身体忍不住咳出声:“我就是被自己吓到了。”
明恬傻笑:“被自己美傻了?”
明恬抱着给明泽刚买的酒,依旧嘻嘻哈哈往前走。
周围的路上静悄悄,没有路人,明芮定定直视前方,停了咳声,也没敢说话。
为什么明泽刚是明恬的亲爸爸,如果不是,很多问题就不存在。
姐姐爱弟弟,弟弟想保护姐姐,但爸爸也是爸爸。
同母异父,隔开一个人,连着一条筋,像笑话。
傍晚的夕阳挂着金黄的浅红,晕在天边。头顶,一群小鸟跟着大鸟吱呀吱呀叫着盘旋飞翔回巢。
再有几步路,就回到了囚笼般的家,明芮无助仰头,空洞的眼睛望得出神,只觉得当只鸟好像也不错,多自由。
可自己不是鸟,没有翅膀,没有天空,更不可能自由飞翔,只有拴在脖子和脚踝的带刺锁链。
她的生活没有光,只有像黑洞一样的长夜,蔓延,吞噬,窒息。
唯一最大的可能就是走错一步路,惹明泽刚不爽,脏了,死了,被人忘了。
“姐。”明恬突然出声:“D县长什么样啊,我都没有去过,爸爸说,你和妈妈以前住那里。”
提到这回事,明芮更郁闷:“过几个月,跟着他回去,你不就知道了。”
“爸爸他不去啊,就我们两个。”
心停跳了下,明芮愣着一笑:“是嘛。”
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