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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检测完,可可就在厂区和白伊莎处理一些日常工作。
午后开工,可可正在和白伊莎一起算工资,对讲机里吵闹起来。
好几个人同时说话,就凑不到一个人单独能把事情说清楚。
外面也开始嘈杂起来,可可和白伊莎两人出来看发什么了,远远的看着公司车从生产车间方向急速而来,突的停在办公区门口,摇下窗户,是卢厂开的车。
他对着可可招手,她可能近视没看到也可能不知道什么意思,没过去就站在那边,卢厂怒吼道:“过来。快过来。”
可可听到是卢厂撒腿跑过去,边跑边问:“怎么了?”
卢厂:“上车。上后面。”
可可打开后排车门进去,看到一人瘫靠在座位上,一脸血,可可还未坐稳,车就直接如飞一般的开出去。
可可看了眼,惊讶的说:“黄工?怎么是你?”
卢厂不停提醒:“老黄,不能睡哈。不能睡哈。可可,看住他。”
可可拿出兜里的纸,捂住黄工还在出血的后脑勺,黄工已经瘫软,车的晃动让他坐不住,可可将他靠在自己肩上,那流出的血沿着他的头发、脑袋、脸一点一点沁在可可白色的衬衣上。
之后他开始不停的呕吐,吐出一口一口的血,车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那味道加上急速前行的车速,让本就爱晕车的可可心里胃里一阵翻腾。
好不容易到了首都贝索,又碰到下班高峰期堵车。
一路可可都在提醒着黄工,但凡看他闭上眼就会拍打着叫醒他。
到了韩国医院,两急救人员不慌不忙的推着黄工散步前行,一路两人还不忘约饭聊天,急死了可可。
看到黄工又一次的躺在担架床上闭上了双眼,可可猛拍黄工:“黄工,黄工,不能睡,到医院了。”
愤怒的可可朝两个悠闲行进的小哥大吼:“能不能快点?还聊啥?他还在流血,他快死了。”
本以为能起作用,怎料小哥看了一眼可可,一切照旧,仿佛习以为常。
可可含着泪水拍打着睡着的黄工:“黄工,黄工,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都到医院了。啊啊啊啊啊。不要睡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可痛哭起来,拍打摇晃黄工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可可,别再打我了。我只是想闭眼休息一下。求求你了。打了一路了。”
听到黄工这么一开口说话,可可即刻收住自己哭丧的声音,尴尬的收回手,慢慢送他进手术室。
看到进了手术室,可可这才安心,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坐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低头看看自己半身的血,夹杂脑海中之前留存的味道,一阵恶心涌上来,根本控制不住的,在手术室门口就直接吐了起来,止不住的吐,无论如何捂嘴忍耐,都控制不了,直到可可吐到肚肠空空再无可吐这才停下来。
停好车前来的卢厂看到这个场景也是呆了,可可还在往外呕着酸水,都说不出话来。
还没等黄工从手术室出来,可可就被送进了病房挂水,挂了两瓶点滴,才舒坦下来,睡死过去。
***
一觉醒来,已是早晨,晨班的护士前来检查挂水,询问可可药买来了没。
可可喊醒陪护床上睡的比自己还死的雪琴,雪琴这才反应过来:“糟了,睡过了。”
伊索比亚是医药分离的,医院不卖药,都是医生开好方子自己去外面买回来。
雪琴一出门,迎头碰到买好药回来的高庆森。
小高将买来的药递给护士,可可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吐糊涂了眼花。
可可:“高总,这么巧?”
小高:“一点都不巧。”
可可:“还顺便给我带药了?”
小高:“不顺便。”
这和之前的小高不是一个小高,少了些书生气,多了些怒气和不满。
可可当时呕吐的一幕被某个也在韩国医院就医的中国人看到,他随手拍下视频发给朋友,表达在非女性的不易,这视频,兜转几番,到了梁博哪里。
梁博拿着视频找到小高,那时已是晚上。
小高看着可可浑身是血,不停呕吐的样子,没有一点犹豫的就开车回首都贝索,也不管国内来的大领导还在项目上考察,一直连开九小时,凌晨四五点才到。
询问护士站知道可可无碍,看她睡的也正好,心里踏实了。女生病房不方便打扰,他在门外靠着眯了一会儿,直到护士过来通知他给可可去买药才醒。
挂上水,小高也买来了早饭,很识趣的雪琴说要回去付公款借机溜走,当然,她也不想离开,在门口蹲守了至少二十分钟才在良心的谴责下离开。
早饭期间,气压极低。
可可看着一脸疲态胡子邋遢又十分严肃的小高,不敢开口,一